“躲好!”江疏雨喊道。
温余眠忙扶起江淼淼朝江疏雨道:“你忙你的!”
说着,一溜烟躲在了鼎后面。
“哎,”温余眠背靠大鼎,舒了一口气,甩开折扇扇了两下说,“这鬼擎火还真是不容小觑。”
谢炀探出头,看着江疏雨,眉头紧锁:“他想把嚣张戾气逼出来?”
另一边,因为魔剑中的戾气被扯了出来,加之冀如仇灵力护佑,鬼擎火上的鬼气越烧越旺,直到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花中传来一声刺耳的悲鸣,上百只红装银目,手持弓弦的花妖腾空而起,直逼魔剑,发起进攻。
江淼淼也探了个头,一见花妖便惊道:“这么多?不会把白玉殿弄塌吧?”
温余眠被他提醒,垂死病中惊坐起:“这可不成!”
与此同时,魔剑之中的戾气也感受到鬼擎火,竟想脱离剑身上去厮杀,谢炀亦是剑身,体内灵力与之血脉相连,怎能眼看着别人打自己,于是表面默不作声,暗地里悄悄与之抗衡。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江疏雨不把花妖鬼气引入剑中,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难道他不是想让我彻底魂飞魄散?”
邪祟出剑,势如千军万马,千年前的烈邪山人魔大战仿佛重现,一边是冀如仇和江疏雨,一边是谢炀暗自发力,白玉顶殿顿时轰轰作响,摇晃不停,墙上牌位支撑不住,“乒铃乓啷”掉了下去……
温余眠欲哭无泪:“珍儿,为师晓得那鬼擎火奇效了,快收了神通吧!”
江疏雨听罢,瞬时收了灵力,冀如仇却喊:“不行啊!收不回来!”
花妖与戾气融到一起,顿时化为飞灰,虽说它能引出戾气,可就这么点,还是被嚣张占了上风。吞噬鬼擎火以后,不少邪祟溢出,江疏雨拔出清静,同冀如仇的“执恨”一起,将跑出来的邪祟斩于剑下……
谢炀也松了口气,正想歇歇,忽然江淼淼叫道:“小心!”一脚将烛火踢开。
震动太剧烈,他头顶正上方的长明烛裂成两半,一半还在摇晃,另一半直朝他掉了下来。
“小祖宗,你往哪儿踢呢!”温余眠一声哀嚎,差点哭出声。
江淼淼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脚不踢倒好,踢了反而滚到窗前的长帘上,火势顺势而起,眼看就要烧到牌位与藏书,江疏雨掐了个决,水汽瞬间蔓延结冰,将那团火给冻了个结实。
江疏雨:“没事。”
冀如仇拍拍胸口:“还好还好。”
台阶边“哐”地一声——一个牌位掉到楼下,与满地木头作伴去了……白玉殿不再摇晃,温余眠却怒道:“给我把这儿收拾好了再走!”
造孽的明明是江疏雨和冀如仇,谁知苦了他和江淼淼。
谢炀停下手上的扫把,对着偌大一个殿里的满地狼藉哀嚎一声:“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啊!”
殿顶,冀如仇看着那铁链封锁之下的嚣张道:“传闻烈邪山之战时,造剑师将死于当年的千万条杀魂囚于了此剑,看来这话果真不假,但你要说这么一块破铁能控制人的心性,那我是决计不信的。心中无尘,何惧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