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时没控制好,到了外人眼里,就成了“刚才的话,敢说出去就灭你口”。
众人纷纷退了一步。
江疏雨只好放弃挣扎:“……好。”
幸亏老乡长经历的大风大浪足够多,顿时就理解了不善言辞的年轻人的苦衷,于是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弄的在场之人全都云里雾里的。
末了他笑够了,伸手一拍江疏雨的肩头道:“江仙师这样好,这样就挺好。”
无意中露出来的几分窘迫让高高在上的仙师有了点人味,众人看着也松一口气,村里最健壮的男人东海哥则推着两人:“那快进去吧,虽说的确是粗茶淡饭,看看咱们银树乡里的姑娘们的舞姿也行啊!”
这是个硕大的雪壳屋,坐下整个梅乡的人绰绰有余。
中间用木头搭了个火架,各种野味时令菜就在上面驾着的铁锅里煮,香混着暖扑面而来,冷气霎时被隔绝在外。
谢炀坐西,与儿童及一些青年人一道,江疏雨在东,被几个年长者围在中间。
梅乡的歌舞是花开似的柔,姑娘们的一点一踏,小伙子们的手鼓笛音都如风的呢喃,雨的轻抚,一切本都是为了荡涤来客疲惫的心灵,可惜其中一位看了没一会就打起了哈气。
谢炀想:“太柔了没劲,睡觉的时候用来催眠倒是可以。”
他转了个头,往江疏雨的方向瞥,耳朵不受控制地去想听听别人又跟那个小哑巴说了什么……
“仙师吃这个……你们当修士的是不是都吃不上饭啊,看给娃儿瘦的。”
“人家瘦的刚刚好,好看着呢,是不是?”
“唉,我记得你以前是双金瞳,如今再看,怎么好像变了个色儿?”
“啧!你别说!那是娃积德行善,感动了上天把他的怪病收回去了!”
“好!好!可得叫我小孙子跟人家学学,省得那小子屁事不干,整天净摆动女人的玩意儿……来,娃儿吃这个,这个好……”
他们说多少,江疏雨都应着,一句不为自己辩解,只将碗里不断高出来的饭菜一口口夹着往嘴里送,连谢炀都看不下去:“真没出息。”
不想听还听,这要是自己,敢揭他伤疤的就是一个死。
“好!”
这时,他那桌的热闹已达到了一个高潮,人群中爆发出欢声笑语,顿时吸引了“老年区”的目光。
老乡长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自作主张道:“今日是个大日子,理应一同享乐,娃,啊不是……仙师难得来此,何不也舞上一番?”
江疏雨停了筷子:“……我不会。”
“仙师怎么如此怕羞,长留剑法名震天下,那剑舞必也是独一无二,来嘛!”
众人:“来嘛!”
江疏雨:“……”
“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