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周末, 姜画接了阿淇从旧的工读学校回来,从这个礼拜开始,阿淇会正式改名“姜淇”,转学到离达沃斯不远的二源附小,办理学生住宿,这样每个周末姜画都可以去接孩子放学回家。
司徒偃明在其中出了大力,他必须表现得像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才有可能换来姜画有限的依靠。
所以他向姜画提议给孩子转学,一个好的启蒙学校将来可以让阿淇有更多的可能,办理手续他亲自找了人,等到姜淇上初中,还能和姜画一起读专供异能学生的学校。
姜画非常满意,隔天就开始给阿淇收拾书包,他很想和阿淇一起生活,不过目前走读不现实,他在学院很难照顾孩子,把孩子完全交给司徒偃明也不行,哪怕男人不介意,但那样算什么呢?
他向地府预支了薪水,给阿淇付学费,同时还有丰厚的零花钱,阿淇自己数了数钱,觉得太多了,便把一部分存在姜画的白瓷瓶里。
他们一起拿着账本,算算本年度的收入和支出,阿淇掰着手指头,表情严肃,他应对数学的脑子可比姜画好使多了,他们把欠的钱也计划了赔偿时间,比如司徒偃明给姜画付学费的部分。
司徒偃明听他们算罢,认真道:“养孩子的支出我理应出一部分,除此外,我承担你的学费是自愿的,你不必还我。”
姜画一板一眼,“不行,我们什么关系?你要帮我付这一大笔钱。”休想让他以色侍人,他还会不明白司徒偃明那每天望着他冒绿光的眼神吗?“我计划三年内还你。”
司徒偃明讨好道:“我们不是夫妻吗?我养老婆天经地义。”
姜淇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肉麻到听不下去了,他自己抱着书包去书房写作业。
姜画已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他现在住着司徒偃明的房子,还得再算算房租呢。
果然金钱才是人类挺直腰杆的底气,鬼也不例外,寄人篱下,他暂时不和男人争执。
司徒偃明又一次被拒绝,抹了一把辛酸泪,“行吧,你说了算。”
时间会证明他的真心。
晚上孩子做作业,大人在客厅看电视、吃点心的氛围真的千金难求,司徒偃明进厨房切水果的时候,忽地感到一种被人窥视的刺感,他唰地掀起百叶帘,外面什么都没有,草丛被风抚过,簌簌作响,不一会儿,小区里传来几声竹笛的尖啸,他以为是小区里邻居家的孩子玩耍窥探,就没当一回事。
姜画平日里很忙,周末还要带孩子适应新学校,司徒偃明负责请人来家里打扫,重新安置儿童房中不需要的物品,因为他那几天临时有事外出,就让司徒老总的秘书来监工。
司徒老总和夫人终于有机会在这座宅院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进入,不过头顶六个戒疤的大师和弟子却停在了门外,“这里面设有禁制,为防打草惊蛇,我就不进去了,观周围阴气,里面确实徘徊着往生者的魂魄,前日我已让弟子来过……”他说着,似乎有些困惑,“这里面住着的人,也懂些法术,我竟看不穿这门前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