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画道:“植物是活的。”
“也就是说空间内生态固定且完备。”司徒偃明拍拍裤脚站起来,“破坏这座小岛不一定能让我们出去,我怀疑从这头魔鳄吞吃了我们是想慢慢把我们耗死。”
但先前失足滑落泥坑的道士最后被放出去时,人已经大脑重度缺氧致死了。
从植物的状态,和目前他们能够正常呼吸来看,空间内展示的景象和现实鳄鱼的腹腔可能存在巨大差异,道士也许并没有进入魔鳄的异空间。
“要怎么出去?”姜画望着椰树上硕大的果实发呆,“你说,我们可以在这里生存几天?”
他话语落下,没有得到司徒偃明的附和,刚要转头,忽地,一双湿漉漉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姜画吃了一惊,挣扎时听见男人极为低落地叹息,“阿画,你还不肯原谅我是吗?”
腰上的手仿佛铁环一般坚固,姜画推不开,他回避道:“现在我们首先改想的是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司徒偃明笑道:“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告诉我呗。”
男人身上潮湿的衣料透出温热,他的呼吸喷薄在姜画肩头,“我好想你,一直想你。”
姜画浑身一颤,下一刻,他被扳住身体,回过正脸。
司徒偃明掐住他的下颌吻了上来,唇齿相依,灼热的气息与冰凉交接,姜画反应过来后,一把将男人的脸推开,“司徒偃明你不要太过分!”
“终于肯叫我名字了?”男人笑了笑,神情餍足,没有生气,顺势放开了手,“不过我也喜欢你唤我先生,听起来像含着甜甜的棉花糖。”
姜画怒火汹汹地瞪着他,“你凭什么亲我?我同意了吗?”
司徒偃明舔了舔唇道:“你一辈子都不同意怎么办?我还不成和尚了?”他身上已经有了反应,却没有更进一步,“你不喜欢我了吗?你要对我始乱终弃……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在想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放下执念。”
姜画见他眼神由嬉笑变得锋利,忍不住认怂地后退了一步。
“因为我在等你。”司徒偃明不依不饶地逼近,“等你给我一个答案。”他的目光逐渐猩红,“这三百年,我一直在找你的转世,找不到虽然痛苦……可我以为至少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你不爱我了?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回来看看我?为什么要抛弃我?我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喑哑不堪,几欲泣血,“我就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是吗?”
“你……”姜画被他吓得睁大了眼,他的双手现在被男人缓缓扣住,脚也陷进了沙子里,整个人完全被高大的阴影笼罩,“你别……”
司徒偃明还在试图保持面容的镇定,但是略显苍白的笑容更加令他扭曲起来,他蹭了蹭姜画的鼻尖,“要不是你先前魂体虚弱,我真想把你关起来,就像现在这样,放在哪里都去不了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