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慕生在暴力下挣扎不得,不停蹬腿,却被青年一屁股压在了胯上,他瞪大了双眼,“我他妈是旱魃!是僵尸!没血没血——你不要吸啊啊啊啊……啊嗯……”
他拿着照片前来威胁之前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不忌口敢吸旱魃的血!
就在青年张口咬下去的那一刻,少年双瞳中的光直接散成一圈,浑身伴着兴奋的颤栗,失去全部意识,两人不自觉翻滚到了地面上。
……这也太限制级了。
姜画:“……”
小男孩:“……”
姜画一把抱住了小男孩的腰,在小盆友吓得想要大叫之前,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于是,等到日魇舔着牙齿拍拍袖子爬起来,“嗯,你的血味道比较浓……”
“我……我的血有毒……你……你等着……”
日魇刚要讥讽几句,忽地,他愕然发现,车厢内小男孩与疫苗皮箱皆在几秒钟丢失,只余地上几乎快要化成水的少年,拉风箱似地喘着,“日你大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姜画意外捡到皮箱和小男孩,又给小男孩贴了飞鱼符,飞鱼符可以起到水下呼吸的作用,接着,为了帮一帮与他友尽的汉慕生,省得少年棋差一招被恶魔吸成干尸,他在装满丧尸的隔壁车厢底上贴了爆破符。
当他以极快的速度上岸后,只听不远处的海中列车发出巨大轰鸣,半截车厢被炸上了天,又坠入冰冷深沉的海底,粉色卷着浪花迅速荡漾开来。
看来司徒先生手绘的爆破符效果比想象中还要惊人呀!
姜画颠颠地抱着小男孩和疫苗一路撒丫子狂奔,直至阿橘和小纸人藏身的地方成功会师。
在艳鬼归来之前,阿橘和小纸人独自呆在这个地方,百无聊赖又面面相觑,终于进行了一次非必要也没什么卵用的友好交谈。
阿橘舔着爪子问司徒偃明道:“阿画算你什么人?”
小纸人不通魂的时候就只是薄薄的一张黄纸,闻言它身上道光一亮,司徒偃明道:“我最心爱的人。”
阿橘一怔,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道:“阿画他自己知道吗?”
即使知道,也不会回应的……那只乖乖巧巧的艳鬼,内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固执。蛇打七寸,小纸人一脸苦涩,“总有一天……我等他……”
阿橘:“……”有一种在看苦情戏码的错觉。
它接着又问:“宝宝是谁?阿画天天挂在嘴上。”
很好,这个问题再一次给予小纸人沉重一击,能够完全展露司徒偃明本人心情的纸人已经快哭了,哪怕男人始终保持着淡漠的语调,“我和他的‘孩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总之,我不希望他因为孩子的事情受到伤害。”
阿橘舔爪的动作呆住了,“你们刷新了我对世界的认知。”原来道士和男人之间也可以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