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海生非常有自知之明。
司徒偃明语罢没有立即安排人布阵斗法,他坐在床头,望着病房内道门的血脉与繁衍,心里不禁悲凉,如今道门没落,人世灵气稀薄,没了他这个伤患,张家竟然走到青黄不接的程度。
“你那儿子还没回来么?”
张海生尴尬道:“在加州,大学还有一年。”
司徒偃明冷笑一声,手边取来外套,给具现化出人形的姜画披上,还是他的姜画好,看他的宝贝多乖啊,这几天一直陪着他养伤呢!
这些徒子徒孙对于道门的悟性连他的阿画都不如。
想到身为艳鬼的姜画还能复刻他的四字围杀阵,他惊讶又欣慰,学些正道的东西,总比使用艳鬼的媚术强。
“阿画,你坐到这来。”他牵过姜画的手,笑着向另一边的小辈们介绍,“这是我的爱人,以后大家还会经常见面。”言下之意,希望自己人都能够识相些,别误伤或是吓到他的心肝肉。
爱……爱……爱人?!!!
道士们的表情简直难以置信,其中张玉髓最为夸张,他惊掉了下巴,眼球差点脱框,怎么回事?师叔祖也拜倒在男艳鬼的花瓶下了吗?!
“这样我们阿画的辈分就是师叔祖奶奶了吧。”司徒偃明微笑。
“啊?”姜画脑门窜出一溜问号,是说我吗?为什么道士们的目光这么火热呢?
“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他天性碰见道士就怕,身体不停地往后缩,只希望能够避开道士们惊恐探知的视线,直到抵上男人的胸口,属于别人的体温传递而来,他感到男人震颤的笑意,以及轻轻搭在他发顶的下颌。
“是呀,逗你玩的。”男人声音温柔可亲。
姜画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听说人类爱上艳鬼会丢掉小命,他才不要司徒先生早死,他还想白吃他做的香呢。
早就见过姜画的张海生完全不需要震惊和适应,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你救了玉髓,以后就是我们张家的恩人。”
张玉髓这才回神,赶忙向姜画作揖,正色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啊,不用谢。”姜画觉得这样回应太平淡了些,于是又道:“我只是把你的精气悉数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