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雪白的衣摆下角内,纤细的脚腕被镯子紧紧禁锢着,非外力不得挣脱。
“我……我不知道……”姜画摇着头,他什么都不明白,却十分自责自己的贪吃和粗心大意,如果不是他为了一口甜香,被引香的一众道士和尚捉住,娃娃也不会受伤……他们甚至被人圈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宝宝……它让我来找你……”
“啧啧。”男人笑容有几分高深莫测,“那的确找对人了。”
京城时间,凌晨一点整,洗净的弦月倒挂,星稀夜明。
特殊刑侦司内,一串菩提珠忽然断了扎紧的橡皮筋线,“啪!”
司长邵然被弹跳的皮筋抽到手背,从房间的打坐蒲团上蓦然清醒,他起身将房间的窗帘拉开,只见封闭的窗户外飘浮着一颗少年人的头颅,少年似乎还沉浸在浓浓的睡梦中。
这是司里擅长东南亚降头术的陆风,睡着以后经常脑袋带着内脏搬家,挨家挨户敲门敲窗。
“陆风,花瓶娘娘跑了,监控黑镯已碎,你去找司徒偃明看看他在搞什么飞机。”
“……”
“陆风?”
窗外的少年头颅一动不动呼呼大睡,鼾声不歇,悬挂在体外的血淋淋的内脏却像是听懂了老大的指令,左右摇摆了两下,拉扯着懵逼的脑袋顺院墙一溜烟不见了影子。
郊外的某处园林别院。
司徒偃明醒来的时候,耳边一直有嘭嘭嘭的撞击声,他伸出手指轻轻摁住额角,缓了许久脑内干涩的疼痛,睁开眼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出现了不寻常的僵直。
因为窗户大敞,树叶与雨水打湿了房内整洁如新的羊绒地毯,灌进一股带着腐叶味的风。
他一时沉浸在先前被艳鬼取阳的余韵里无法自拔,不过毒素效力在慢慢褪去。
直到一声小心翼翼的问候打破他的沉吟——
“司徒先生?”陆风的脑袋躲在窗户档外,似乎有些惧怕屋里人那难得迷茫又困顿的神情,“头儿说您清醒后给他回一个电话。”
司徒偃明摸到枕边的手机,凌晨两点,三个邵然的未接电话,距离他和姜画的亲吻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
“阿画?”
无人回应,他的心如坠冰河,脑子也霎时清明起来,他猛地坐起身来,露出光1裸瘦削的腰和宽阔结实的双肩。
“姜画人呢?”他的表情变得十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