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司徒偃明在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怂了,头也不抬,“我今晚就走。”
“那……那……”姜画咬了咬唇,“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美人的请求总是令人难以抗拒。
司徒偃明看起来有些为难,一时没有应承。
姜画再一次呜咽道:“求求你了,我会听话的。”
小兽似的杏眼楚楚可怜极了。
不知道这样的可怜模样是不是经常向别人流露。
习以为常看人眼色,又百般讨好……
司徒偃明鼻尖一酸,感觉像被残忍地挖开了心,却又不得不硬起语气道:“不行。”
姜画表情一滞,如同掉入了冰窟窿,指尖泛白,几乎就要失声道:“如果你不带我走,他们……他们就会杀了宝宝!求你了,救救我们!”
男人一瞬间声音嘶哑,“你真的想要和我一起走吗?”
如果姜画知道布娃娃已经死在他手上,或许会和他拼命的吧……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放手。
“要!”
“那你还会离开我吗?”男人孤注一掷道。
姜画不假思索,“每天给我供奉水云香,我就会一直实现你的愿望!如果你的愿望是希望我不要离开,那么我就不会离开你!”
司徒偃明心头铡刀落地,切断了他所有的优柔,“那好,契约成立。”
他们离开时大摇大摆,车子驶出特殊刑侦司的地下车库,无一人阻拦。
车上,司徒偃明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有一条邵然发来的微信——“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小心戳穿后反噬自身。”头像是一朵佛心莲花和一株多肉植物的PS合影。
司徒偃明面无表情实则心潮汹涌地回复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他给身旁副驾上的白瓷花瓶照了一张正面相片,将自己漆黑的头像替换了下来。
不知道邵然没有看到他试图反击的骚操作,邵然道:“行,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能再拖延,不然我真的公事公办。”
“明天。”司徒偃明按下文字,“谢谢,虽然你是一个佛修。”
他曾在十八岁找回记忆后,为姜画做了一幅素描画,几乎不报任何希望地交给了当时游历经验丰富的邵然,而如今,十几年过去,邵然却还能回想起姜画的模样,为姜画搏得一线生机,他真的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