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还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陆阮又咽了回去。
陆阮是觉得有些事他们互相心知肚明就好了,好像也没必要非得说出来。
然而戚临却非要跟他确认:“因为你在意我。”
陆阮就是这么好。
他在意什么时,就算是一片残破的枯叶,他也会很小心地对待清理保存。
能被陆阮上心,就像被神眷顾一样。
陆阮动了动唇,一人一机之间安静了好一会儿,最终,陆阮还是挫败的承认:“嗯。”
他确实很在意戚临。
.回了家后,陆阮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后丢在了角落里的男人。
他轻挑了一下眉,关上门,将风暴瓶递给了一直坐在对面盯着男人的戚临。
戚临伸手接过,十分珍惜地轻轻摇晃了一下。
就见里头结出来的一点晶体往上飘了又落下去。
陆阮转着轮椅面向那个男人,想了想:“这边隔音效果好,所以把你嘴巴的胶带撕开后不要叫,可以吗?”
他笑得温和:“你分贝太高的话,有点打扰到我的耳朵。”
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们,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陆阮准备上前,戚临却先他一步。
他将手里的风暴瓶放到了一旁的高架上,大长腿迈两步就越过了陆阮,伸手毫不留情地将那层封死的胶带撕了下来。
男人吃痛,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但对上戚临那双漆黑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瞳时,又猛地一颤,连痛呼都只敢咬着自己的舌尖咽下去。
戚临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当着男人的面,将那层厚重的胶布徒手撕开成两半,然后团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这个仿佛带着什么暗示的举动,让男人又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戚临遮挡了大半,陆阮没有看见他们的动作也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反应,他只问:“谁派你来的?”
戚临起身,站到了陆阮背后。
男人陷在恐慌中,老半天才开口,他的声音是异常的嘶哑:“我、我也不知道。”
陆阮扬眉,他还没说什么,男人就立马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是赏金猎人,委托人是匿名的……”
“委托任务是什么?”
“是、是让我来这儿找一份文件。说是手稿,要我把所有我能找到的手稿全部拍了提交。”
又是手稿?
是和阮含烟联系的人,还是另一拨人?
陆阮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做你们这一行的,都像你这样知无不言么?”
男人下意识地抬眼,戚临就站在陆阮背后,他看陆阮时,也能够看见戚临。
戚临微垂着眼帘,没有看他,只望着陆阮的头顶。
从陆阮出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只会在陆阮身上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