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洲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清渊,“如果是刀伤的情况下,那就证明,杀害王生以及弄伤鸢娘的不是夙钰。渊哥,你想一想,夙钰是鬼,鬼若杀人,最擅长用的方法就是将人直接掐死而食用其魂。”
喻白洲面色认真的继续分析出声,“可是这一次,王生死于失血过多,魂魄依旧还在,鸢娘亦是。那么,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小洲,可这些都是你的假设。”立在院中一身白衣的清渊走上前,低垂着眉眼之中神色冷而凝,他伸手握住喻白洲的肩膀,声色沉缓,“而且,昨晚他已经自己承认。”
喻白洲拨开清渊的手,“他在说谎。”
“小洲,人鬼殊途,鬼隐藏在内心之中的贪婪恶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清渊皱紧了眉头,“你想想,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把他契约的?他蓄意接近,或许就是为了今天。”
喻白洲摇了摇头,“我身上身无长物,只有阴气是鬼垂涎的。可若是夙钰接近我是为了阴气,在此之前他有无数的可能下手。更何况,昨夜的我,毫发无伤。”
清渊看着他的面容,再次出声,“那傀儡印呢?契约的鬼不能在其主人面前撒谎。它是不会骗人的。他到底说没说谎,你比我更清楚。”
喻白洲伸手摸住自己的脖子,“对不起渊哥,我去找他,我去找他问清楚。”
清渊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喻白洲,立于廊下面色染了一丝冷色。
喻白洲此人向来把正义看的比天重。无论对方是何等身份,在他眼中,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黎秋从一侧走上前,“主人,您不阻止吗?”
“不见,何能死心?”清渊视线落在喻白洲的身上,眸中染了一抹妒忌,“明明只是一个鬼,岂配占你心?”
风将清渊身上的白袍吹起,他低头摩挲着手指,“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黎秋:“主人,已经查不到那鬼的气息了。”
“死了啊。”清渊微微侧目,“碧玺珠呢?”
黎秋低头,“碧玺珠的气息在昨晚消失了,奴怀疑碧玺珠已经不在沧城。”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清渊拂袖转身,“将夙钰处理掉,带喻白洲离开。”
“是。”黎秋直起腰,“主人,可夙钰不是……”
“不是什么?”清渊顿住脚步,微微侧目,眸色沁冷,“记住,霍乱沧城的鬼就是夙钰,也只能是他。”
*
在白帝城的人未做出宣判之前,夙钰被关在了天香楼的后院之中,由白帝城的弟子亲自看管。
从清渊那离开,喻白洲一口气走了过来。
“站住,此处闲杂人等不等靠近。”
“我不是闲杂人。”他扶着门框喘了一口气,冲着守门的弟子拱手一拜,“他主人是我,我来找他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