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苦着脸:“又是中药啊……能不能不喝中药了……”
太苦了,没有任何一种糖能抵消那股萦绕在灵魂里的苦味,就和阎墨的命一样苦。
秦玉沉已经端着那碗黑沉沉的药走了过来:“乖,今天只有两顿。”
……阎墨瞪大了眼,不敢想象秦玉沉是怎么说得出“只有两顿”这种话的。
他默默缩进了被子:“我困了,想再睡一会儿。”
眼看阎墨显然在试图逃避,秦玉沉拉住他的胳膊,柔声哄道:“等你好了,我们就该结婚了。”
阎墨动作一顿,小脑袋重新探了出来:“结婚?”
“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下月初九,”秦玉沉说,“还有十天时间,在这之前,你要先好起来。”
秦玉沉抛出的这个果子够甜,阎墨眼底一亮,慢腾腾地翻身坐起来,接过秦玉沉手里的碗,皱着眉把那一碗中药一口气干掉,然后揉着肚子重新躺下了。
秦玉沉熟练地将一块蜜枣塞进了阎墨的嘴里,守着他继续休息。
一个下午又这么过去了。
晚上阎墨从被子里探出来,刚想起身,秦玉沉就又出现了:“怎么了?”
“……渴了。”
一个杯子飞到了秦玉沉水中,他喂到阎墨嘴边:“慢点喝。”
阎墨低头看着那一杯温度正好的水,沉默了几秒:秦玉沉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简直是恨不得自己直接睡到结婚当天。
喝完水,阎墨实在没有睡意,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再次坐了起来。
“怎么了?”
“我想走走。”
“现在还不行,”秦玉沉说,“大夫说你要静养。”
阎墨的表情有些纠结:“……就在家里走走也不行吗?”
秦玉沉守在床边,丝毫不动:“今天不行,明天可以。”
“……”阎墨脸颊有些发红,他皱着眉,有点难为情,“可是,可是我想……”
眼看不说实话秦玉沉是不可能让自己下床的,阎墨只好老实交代:“我想上厕所。”
秦玉沉微微一愣,随后突然弯腰,从被窝里抱起了阎墨。
阎墨顿时一惊:“你干什么?”
“我抱你过去。”
“不、不用!”阎墨的脸瞬间全红了,“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