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怎么会来,难不成是想看曹二姑娘?”
“蠢!看不见晋王妃在那吗?看来这晋王殿下和晋王妃的感情并不如传闻说的那般不和,我瞧着感情挺好的。”
少年走近了些,弯着眼笑起来,“宝儿。”
“你怎么来了?”萧明珠揉捏了下脖子,撇嘴说:“不是都说了让你在府里好好呆着吗?”
少年握住她的手,冷淡的眸子瞥向另一侧出来的王孙公子,宣告自己的所属权。
“那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吧?”
“那是曾经,如今得唤一声晋王妃了。”
“真是可惜,只听说镇国公府的嫡小姐性情刁蛮娇纵,竟不知,竟这般美貌,如此美貌便是性情娇纵了些,倒也正常。”
“别看了,咱们倒还好,淮宁岂不是肠子都悔青了,你说是不是啊淮宁?”
嬉皮笑脸的青年凑上来。
沈淮宁神色冷淡,没接他的话,只抬眼去看并肩而行的两人。
他垂下眸,身侧的拳头悄然收紧,晋王殿下谢宴迟,也是将他祖父送进牢里的人。
他低下头,没敢让眼底翻涌的恨意被察觉。
寻冬掀了帘子,让得两人进去后,才关了帘子。
谢宴迟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抬手将萧明珠给勾进了怀里,他嗓音里裹着几分不愉,“来接你,顺便让他们收收眼睛。”
萧明珠瞪他,“若不是你来,这会儿我早走了。”
少年眼底没什么笑意,冷冷淡淡的,“你今日就没碰上什么人?”
提到这个,萧明珠火气就浓郁了些,咬牙说:“沈淮宁啊,找我说了他祖父的事,真不知他哪来的脸面敢说他祖父无辜。”
“若他祖父也能称得上无辜,那这世上便没有坏人了。”
少年忽的笑出来,“你拒绝他了?”
他兴致很好,原先的那些个郁气都散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几分畅快。
“不然呢?”小姑娘哼了声:“难不成,我还要帮他不成?”
她说着,挣扎着坐起来,转身看他,“不仅不帮,这件事还要尽快查出来,不管是沈太傅还是另有其人主谋,总要先收拾一人。”
谢宴迟点头又问:“那另一人呢?”
萧明珠理直气壮的说:“另一人你收拾不了她,就等成了暴…成了皇帝后再收拾她。”
少年眉眼弯弯,亲亲她的脸,“听你的。”
小姑娘才又窝进她怀里,闷闷的说:“今日我去瞧这个曹二姑娘了,她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嗯?”
“她不是像我想象的一样是个坏人,她就是一个被家里安排想要嫁给你的一个普通姑娘,若她是个坏人,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讨厌她。”
萧明珠有些郁闷,嗓音也有些微弱,“可她不是,我就讨厌不起来,这种感觉怪怪的。”
谢宴迟知道她的心思。
萧明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她喜欢一个人便是喜欢,不喜欢一个人便是讨厌,可那个曹二姑娘却让她既生不起喜欢,又没有讨厌之情。
他俯身摸摸她的头,轻声安慰,“别想那么多,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娶。”
小姑娘点点头,“好。”
“对了,你今日才走,杜家那边来人了,说是来认亲。”
萧明珠抬脸,“找觅夏?”
“是。”谢宴迟点了下头,漫不经心的说:“来的是个中年人,自称是她的父亲,身边还跟了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在府外一直不肯走,说是要见到他的女儿才肯甘心。”
他嗓音冷淡,透出那么一股讥讽的意味。
萧明珠也想冷笑,可想到马车外的觅夏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回去再说。”
若真是个心疼女儿的,又何必在这么久后才找来呢?
只怕是打听好了,知道觅夏如今是晋王妃身边的伺候丫鬟,觉得有利可图才眼巴巴的赶过来。
为人父母,却让他们做的像个商贩。
萧明珠极为厌恶这样的人,一路上都没个好脸。
谢宴迟知道小姑娘在生气,变着法的哄她,她虽然生气,可也知道这事和他没关系,挤出笑和他说话。
马车很快到了晋王府。
萧明珠才下马车,便瞧见在石狮子旁蹲坐着的一行四人,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个妇人和少年少女。
她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有些出神。
那少女圆脸,眉眼稚气未脱,大概也就十一二三岁的模样,生得秀气,那样子像极了觅夏从前,
即便他们没说话,她也认出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