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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2)

谢宴迟偏过头问:“你认识他吗?”

萧明珠瞧了一眼,这人生得贼眉鼠眼,属于一眼看过去就很难忘的那种,她仔细回想了下摇摇头,“不认识。”

阿松松了口气,笑着说:“小的就说绝对不认识晋王妃。”

“在你来之前,张凤婆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招了。”卓礼板着脸,沉声问:“你是替哪家跑腿的?”

阿松面不改色,赔笑道:“小的就是四处跑跑,就我这样的人物想为那些大人物办事,也没人理我啊,晋王殿下您真的误会了。”

卓礼恍若未闻,转过身恭敬的说:“殿下,可以确定了这个人绝对是家生子。”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回见到他们就该像张凤婆一样吓得魂不守舍。

可他从被抓到现在,即便上了刑,这人也是一副不怕的样子,到这个时候都咬死没有人在背后,摆明了就是家生子。

只有家生子从小被灌输着,不能背叛家族,以家族为重的理念。

阿松额头冷汗直冒,忍不住开口:“这位大人,小的实在不知道您…”

谢宴迟打断他的话,问:“你是沈家的人?”

阿松脸色一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的,小的不知您在说些什么,什么沈家,小的小的…”

看着他的表现,谢宴迟心下肯定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得去搜集证据了,摆摆手,“行了,把他拖下去吧。”

和张凤婆不一样,阿松这会儿心神惊惧全是在猜测他如何知道沈家的事。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那个张凤婆就是个疯子——”

“是不是疯子本王自有定论。”谢宴迟淡淡瞥他一眼,摆手,“带下去吧。”

“是。”

他们走后,他们两人也往回走。

出了地牢,湿冷的风吹过来,吹得萧明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揉揉发红的鼻子问:“你刚才诈他的?”

少年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细心地系好才握着她的手往回走,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表现太可疑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不过看起来效果很不错,他这一会儿开始慌了,若说和沈家没什么关系的话,我不太信。”

萧明珠点点头,念叨了下没再说话:“我感觉也是,沈太傅啊…”

如果这事真的是沈太傅在背后授意,她觉得有些讽刺。

记得不错的话,沈淮宁的父亲如今应当在户部任职,可这件事却十有八.九和他的父亲有关。

谢宴迟握着萧明珠进了屋里,让寻冬倒了两杯热茶过来,吹了吹递给小姑娘,“快喝两口,驱驱寒气。”

小姑娘身上还裹着狐裘,灰褐色的绒毛衬得她粉白可爱,她捧着茶喝了一两口,有些鼻音,闷闷的应了声:“好。”

谢宴迟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说:“这件事交给我去调查,你去让大哥帮你找江宜年的未婚妻。”

闻言,寻冬忍不住问:“姑娘,还没找到吗?”

“没有。”萧明珠恹恹的应了一声,将手里的茶喝完,又教她倒了一杯,才慢吞吞的说:“那个张凤婆说没有将她拐到江南,说她半路跳车了,我瞧她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

寻冬咂舌:“半路跳车?”

“对。”小姑娘将脸搭在桌上,懒散的说:“就在出城后,她跳了车,所以那个张凤婆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寻冬想了想又小声开口:“姑娘,那样的天气跳车只怕凶多吉少,如今那姑娘在不在还是一个问题。”

“我也知道这个理,可无论怎么样,答应了江宜年,是死是活都得给他一个交代。”

萧明珠将茶杯里的水一口喝完,“但是我想,京城外都有村子,她一个小姑娘落在外面,总会有好心人去救她吧?”

应该会有吧?

那样冷的天,若是好心人见着指不定会把她捡回去呢?

“会的。”谢宴迟摸摸她的头,“如果真有人见着了,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小姑娘捧着茶杯弯着眼笑起来,点头“嗯。”

他也跟着笑起来,将小姑娘的茶杯里又倒了杯水,才坐在一旁看书。

“这倒是,好心人还是有的。”

寻冬也没打击姑娘的积极,旋即又想到什么,嘟囔着说:“也就是这种恩情,所以觅夏姐姐才那么纵容她那个未婚夫。”

萧明珠愣了下,“啊?”

“姑娘您不记得了啊?”寻冬刚想说些什么,又恍然想起来,“我忘了,觅夏姐姐没和你说过这事。”

“我跟您说,那个许文昌那么不是个东西,为什么觅夏姐姐还那么纵容。”

提到这个,寻冬气得脸通红,愤愤不平的说:“就是因为那个许文昌的爹娘将觅夏姐姐从雪里捡了回去,避免她被冻死,所以觅夏姐姐才一心报答他们家,即便许文昌的爹娘将她卖给了咱们府里,许文昌又卖了她一次,她仍然没有怨恨他们,只当两清了。”

寻冬越说越气,“你说觅夏姐姐心肠好记着恩情,那许文昌和他的爹娘怎么就那么恬不知耻?”

“原先是想把觅夏姐姐给许文昌讨回去做妻子,后来瞧着那个许文昌念了书,又觉得觅夏姐姐配不上他,把她卖给了咱们府里,姑娘,您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狠毒的人?”

“那许文昌也是个白眼狼,就他那样算什么读书人,觅夏姐姐对他那么好,他还那样做,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萧明珠顾不得喝茶,连忙追问:“觅夏是被许文昌爹娘捡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