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一个没拉住,蒋轻轻直接往那人扑过去。
被顾溪拦在身后。
“顾溪!”
“等等。”
“诶诶,要打人是吧?大会堂不能动手可是已故的顾元帅留下的规矩,你不会要违反吧?”那人流里流气地笑着。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顾元帅定下的规矩被自己的侄女破了吧?”周围的人起哄着。
“那就好玩了,我记得违反校规会记过吧,来来来。”
“……”顾溪抓住躁动的蒋轻轻,看着男人问道,“谁叫你来的?”
“没有,就是我自己想来。”
“有何贵干?”殷茶带着笑意走到顾溪前面,直面那个男人,“回答之前建议前辈你想想清楚,有些话说出来实在是不体面,而且开了头,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没有什么,”男人亮了亮手里的指虎,“单纯给没见过的新同学下个通告,要走好自己的路,就算家里有势力,在现在这个社会还是要自己争气。就算体术和研究再强,没有精神力就是没有潜力。”
“废物就是废物。”男人越过殷茶,指虎在殷茶脸上划出一道擦伤,他转过头,轻佻地道歉道,“抱歉啊,谁叫你跟废物为伍呢,这指虎看你有点不顺眼。”
“你!你他妈的!”蒋轻轻被顾溪和程素素死死地按着,气得发根都有些发白,想骂人但是词汇有点匮乏,实在想不出什么肮脏的抨击,最后丢出去一句,“你生儿子没□□!”
“哈哈哈哈哈,”男人笑了起来,“没□□安一个就好,总比没精神力还心思狠毒好,那真是无可救药。”
“你!”
“殷茶,”顾溪与殷茶换了个位子,“你和素素拉住她,我来。”
殷茶看着顾溪的脸色,低声在蒋轻轻耳边道:“别闹了,你上去只会给顾溪添乱,看着吧,她这回真的生气了。”
殷茶看着往前走的顾溪,心绪复杂。
其实这种侮辱在她看来只是毛毛雨,毕竟她是个女人,女人在族里地位就是低贱。她作为那个不同的得天独厚超过了所有男人的女人,遭受的非议与屈辱可想而知。
她不是没有为其他女人挺身而出过,只是总是在外界的劫难到来之前,先遭到背叛。
后来她也渐渐变得冷漠起来,按照所有人规定的路线走,不管其他的“闲事”。
只是这次不一样。
她没忍住又像个愣头青一样站出来,但那个与她相似的人接住了这份好意,甚至还了一份更难得的关心。
殷茶看得出来,顾溪原本只是烦躁,直到那个人的指虎划伤自己的脸,她的眸子里才真正燃起怒火来。
真是啊,如果早点遇到……
也没用吧。
早已注定的事。
顾溪在男人面前停下。
“怎么,终于不躲在人后了?”男人眼尾上挑,语气轻蔑,看着顾溪,笑了,“拉住你的拥蹙是想自己动手,来啊?”
“对你还不需要破了规矩。”顾溪声音一出,周边的温度瞬时间下降一个季节一般。
死寂。
顾溪步步往前。
男人步步后退。
“我可告诉你啊,要是出了事,你可就完蛋了,就算你是顾将军的女儿,顾元帅的侄女,杀人也是要偿命的。”男人看着顾溪的眼神,有些慌乱起来。
“我不想杀人,但是……”
听到顾溪这个但是,男人后退的速度更快:“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有监控的。”
“抱歉,我忘了。”顾溪揉了揉头,露出一个笑,“让你见笑了,业务不精,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
“你别过来,别过来,杀人要偿命的。”
“我知道的。”顾溪凑近。
男人跌坐在地。
“哒”地一声,整个会场都陷入了一片漆黑。
断电了。
一阵骚乱之后,灯光重新照着整个角落。
指虎男被一根弯成订书钉形状的半径足有四十公分的灯管死死地钉在地上。
灯管的两端都深入地底三十公分,灯管的壁与他的双臂紧贴,贴着的两块皮肉被电流电焦了。
“我可没打人,”顾溪举起空空的双手,“是他自己到这不小心被灯管砸了。”
……
跟着指虎男进来的乌合之众落荒而逃,指虎男顾不上伤,想挣脱灯管出来,但是灯管订得太紧,他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
“有时候人做糊涂事就会倒霉,”顾溪笑了笑,用脚将灯管直接踢断,朝指虎男伸出了手,“万幸学长这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