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王……”

维尔张口，好似有千言网语要诉说，但最好还是化作一句轻飘飘的……

“对不起。”

他实在说不出他在关键时刻停手，但伤害已经造成，现在说这些，让语言显得太过于苍白，像是为自己开脱一样无耻。

林怀然没有说话，他现在心里闷闷的，好似有一张网把他给网住了。

面对低垂着头的男人，他无法说出一句重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时间悄无声息地穿过指缝，两人之间的心结也好像慢慢消失了。

“说实话，我是怪你的，但最后还是你历尽艰难，复活了我。所以……”

“将功抵过？”

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维尔惊喜地抬起头，捕捉到了林怀然些许的不自然。

但就是因为这个细小的发现，让维尔更加开心了。因为他知道，他的王终于放下芥蒂，对他慢慢打开了信任之门。

虽然难以回到从前，但有希望总比绝望强。

“好！”

“那就将功抵过吧。”

【系统：恭喜！宿主，反派的黑化值已经消除，现在只剩下掰正剧情的任务，建议宿主不要花费太多时间，尽快结束战斗！加油！】

【林怀然：好，这个世界说实话太阴谋论了，我的智商快不够用了……】

【系统：你有智商这玩意儿吗？】

【林怀然：……你给老子麻溜地滚！】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林怀然绽放了笑容，跟以往的笑不一样，他这次是露齿笑，唇红齿白的模样很吸引人。他那两片微启、湿润的红唇之间，闪烁着珠贝般洁白饱满的牙齿。

黑化值终于消除了，也不枉费自己的这一出表演。

林怀然还是笑着看维尔的，但眼里的暖意稍减。维尔看着他，也傻傻地笑了起来，因为太高兴了，并没有注意到男人顷刻间的变化。

“好好休息吧，明天要干正事了。”

第二天一早，奥利镇上就出现了两个穿着奇怪的人，大夏天的他们都穿着斗篷，把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但因为最近发生的“吸血鬼杀人”事件，即使是在白天，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

他们只需要躲过路上巡逻的士兵就行。

两个人小心谨慎地行走着，每走一步都稳健有力。

走着走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往旁边的一个小道走去。最后停在了一个铁黑色的门前，轻轻地一推就开，然后走了进去。

屋内，两人脱去遮盖的斗篷，露出了真容。

林怀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身体没有温度，而维尔因为天气燥热出了些汗，原本服帖的头发被汗弄湿了，粘在了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