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姜潮生，他接过那一杯焦糖玛奇朵，把嘴唇贴在那个不甚明显的湿漉漉唇印上，右手往上一推，香甜醇香的咖啡流入口腔中。

喝完一口，他的嘴上也有了一圈奶胡子，他舔了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道：“很甜，很好喝。”

“你这杯真苦，不好喝。”林怀然赶忙拿过他原先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感觉到甜滋滋的味道时才仿佛活了过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姜潮生笑得更开心了，颇有些幸灾乐祸，他又是像刚刚一样喝了一口黑咖啡，甜与苦的滋味交杂在一起，他抿了抿唇，觉得甜味更明显一些。

经过这么一出，两人之间的冷滞、疏离的气氛总算消失了。

他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把之前的不愉快翻篇。

“阿怀，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姜潮生终于开口了，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摆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林怀然觉得他现在有一种未来霸总的既视感，好像他现在正在与他谈判一样。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长相和身上宽大的校服，让他还保有些许稚嫩，但林怀然知道，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姜潮生会成长为撑起一片天的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如果林怀然选择留下，那么他就有机会见证他的成长。

这......

“阿怀？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姜潮生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疑惑道。

“嗯，有在听，但是你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呢，我感觉我在和领导谈判。”林怀然笑道。

“很严肃吗？”姜潮生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还是听从他的话放松了身体，表情也柔和了几分，气势上却没有丝毫减弱。

“嗯，现在好多了，你要找我谈什么，说吧。”林怀然又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我喜欢你。”

“噗——”林怀然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大部分都喷到了姜潮生的脸上。

这一记直球打得他措不及防。

他连忙抽纸帮姜潮生擦去他脸上的东西，向他道歉。

在用完了好几张纸后，林怀然才把姜潮生的脸擦干净，松了一口气般地坐回位置上。一抬眸就看到了姜潮生不加掩饰的眼神，那双黑色眼眸里满怀着对他的爱意，让人无法去质疑他的真心。

“我......”林怀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