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年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外表,衣服能遮体就好了,所以一身浅蓝色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脏了就自己洗洗,第二天就干了,就算是不干,他也能穿,所以他还真的就没衣服换。
容仓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脸色苍白的厉害,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向沈渔年:“我的身体……如何?”
沈渔年张了张嘴,一时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才用故作轻松的语调道:“我可是神医,你当然没事,养一养保准活蹦乱跳。”
“我是问我的修为。”
容仓也是灵修多年,虽然天赋不算是上乘,比不得顾君漓那种天资极高的,但也不差,但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一点都用不了了。
饶是沈渔年能说,这会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犹豫了一会他知道瞒不住,还是又坐回床边,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
这容仓大概真的是来砸他招牌的,他这次是真的无奈。
“你体内的灵力散了,而且魔气不能清除,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灵修了。”沈渔年悄悄看了看容仓的脸色,语气还有些愤愤的,“这伤你的怕是个傻子,竟然一掌把自己刚修的魔气都打进你体内了。”
这魔族的星魔之术,就是把自身的一缕魔气打入修士的体内,然后那一缕魔气在修者体内慢慢的蚕食他的修为,最后把修士的修为蚕食干净,破体而出,回到魔者的身上,用以壮大他。
但伤了容仓的不知道是哪个铁憨憨,自己刚修了一点魔气就想用星魔之术,结果把魔气全打入容仓体内,魔气除不了了。
这若是修为高者,自然知道魔气入体时就用自己的灵气包裹,过后再想办法去除,但容仓估计也是没有防备,魔气已经全部扩散到他体内了,化了他的灵修,所以他现在算得上是个废人了。
“再也不能灵修了?”容仓的眼眶慢慢的红了一圈,大概是觉得当着沈渔年的面哭出来丢脸,容仓扯过被子又侧躺着面向墙壁。
沈渔年僵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又戳了戳容仓。
“喂,我都守了你三天没睡了,你能不能把床还给我?”
沈渔年也知道这会容仓心情不佳,但他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容仓都醒了还抢他床。
“隔壁房间应当空着,麻烦先生去那边睡吧。”容仓现在并不想去那个房间。
沈渔年难得乖乖的起身,一直走出放门口,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房间,他凭什么走?
沈渔年又快步走回房间,扯开被子往床外侧一躺,把容仓往里推一推。
“我不去,我的床,我不走。”
容仓没有说话,只是往里靠了靠身子,给沈渔年留出位置。
两个人躺在床上,沈渔年打着哈欠去瞄容仓侧躺着的背影,心中猜测着他是不是在床里面偷偷的哭。
想想这个曾经把自己怼到回不了嘴的人,这会背对着他凄凄惨惨的哭,沈渔年也是觉得他有一些可怜。
睡着之前沈渔年迷迷糊糊的又说道:“你别哭……我再想想办法,我再想想……”
一边说着,沈渔年终究是三天三夜没睡了,忍不住困意的迅速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之后,那个他以为“哭”了的人,撑起身子转了个身看他,眼眶的微红已经散去了,眼底一片清明。
多年的修为散尽,而且此生再也不能灵修,容仓自然是失落,但他更难受的是,一直当顾君漓是最好的朋友,却是顾君漓亲手害他至此。
他不仅再也不能灵修,还失去了一个朋友,
容仓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最好的朋友”怕也只是他以为的,他竟然不知道何时,顾君漓修了魔……
*
秦末的发情期差不多持续了七天才好一些,容仓醒的时候,他已经与平常无异了。
即使偶尔身子还是会有一点感觉,但也能轻易忍下来,不会再失去理智哼唧着想要了。
只是这七天楚赆就真的房门口都没让他出过,把他整整在房间里关了七天,衣服都省了穿。
沈渔年来知会一声,知道房间里的两个人估计还在床上,他也没进门,在放门口说了一声就径直离开了。
楚赆拍了拍怀里刚刚睡醒,还趴在他身上不起的小狐狸,声音带着一抹性感的沙哑。
“你再自己睡一会,我上去看看,过一会就回来陪你。”
秦末不放开他,又挪了挪小屁股跨坐在楚赆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讨好的吻他。
“我也担心容仓,你带我上去看看好不好?”
“你还在发情期?”楚赆微微皱了皱眉。
秦末不满的嘟了嘟唇:“我都好了,没事了,我可以出去了。”
楚赆微微挑眉,手往下伸,摸到他下面的“小东西”轻轻捏了捏。
最近被过度开发过身子格外的敏感,不过是几下子,秦末就仿佛化作了一滩水,软了身子,趴在楚赆的胸前,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呻吟。
“这就叫好了?”楚赆带着笑笑意的道。
秦末有一些气愤的趴在他胸口,一口咬下去,用自己尖尖的小虎牙,去磨他胸前硬邦邦的皮肉。
一直到咬的牙齿酸,在楚赆胸前留下好几个红红的齿痕,秦末才有些解气的放开他,抬起头。
“真想让落仙山的弟子们看看,他们仙风道骨的楚师尊,在床上是怎么一副无赖又不要脸的模样。”
楚赆唇角勾起,翻身直接把小狐狸压在身下,用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让他的唇被迫撅起来。
“我床上的模样别人怕是看不到了,不然家里的小醋坛子打翻,可是有人要哭鼻子了。”
秦末转了转脸颊去咬他的手,楚赆却是忽然正经了一些,放开了他。
“小宠儿想去道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