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赆心中虽然对那一碗汤还有一些酸溜溜的,但顾君漓终究是他的弟子,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侧身把顾君漓带进琉璃殿。
到书房里,楚赆细细的给顾君漓言讲了一番,等一切都已经理通后,顾君漓才准备告辞。
尽管一直装作淡定的模样,但顾君漓这次来的主要原因还是想看看秦末怎么样了,在这里待了许久,别说人,脚步声都没有听见,他心中更是着急。
“师尊,昨日里幸得秦师弟赠汤,君漓还想当面道谢,只是为何一直没有见到秦师弟?”站起身来,顾君漓低头问道。
楚赆的手一顿,揉着着小狐狸尾巴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一些,还一直睡着的秦末被惊醒,“嗷呜”了一声,睁开眼睛有些不满的挣扎了几下。
楚赆在顾君漓的嘴里听到秦末,微微眯了眯眼睛,但听到怀里一直抱着的小狐狸刚睡,那有些幽怨的小奶音,又勾起了唇角。
他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揉着小狐狸肚皮上软乎乎的毛毛,一边不紧不慢的道:“昨日末末有些操劳过度了,昨晚睡的晚了一些,这会还没醒呢,你就不方便见了。”
楚赆说完,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狐狸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像是有一些恼羞成怒一般,扒拉住他的手一口咬住。
楚赆低低的笑了一声,手指在小狐狸的嘴里,动了动,寻到他滑嫩的舌,捏了捏。
一边被忽略的顾君漓脸色白了白,垂在身侧的手在袖子里攥紧又松开。
过了一会,顾君漓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唇角,点了点头,温声道:“那既然秦师弟还在睡着,君漓就不便打扰了,先行离开。”
楚赆应了一声,依旧在逗着自己怀里的小奶狐,并没有起身。
顾君漓走出书房,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往旁边房门紧闭的房间巡视了一圈,终于还是垂下头离开。
他甚至都不知道,秦末现在睡在那一间房里。
昨日劳累过度,定然是受了罚,只怕还是罚到了半夜,所以才这会还没有醒。
顾君漓心中更是愧疚的厉害,昨日秦末明明是为了自己偷鱼炖汤,而自己让他受了罚,顾君漓默默下定决心,之后一定会补偿他的。
殊不知,他离开之后,书房里的楚赆一扫刚刚一脸正经的模样,唇角勾起,微微挑了挑眉。
“小宠儿,你说顾君漓,知不知道你是在床上被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第一时间变成人身,跨坐在他腿上的秦末一把捂住嘴,再也不说不出话来。
“不许说,你不许再说了,你怎么可以到处说这心种话,真是不要脸了。”
刚刚是狐狸的时候秦末的脸上有毛毛看不出来,这会变成人身,他的脸颊早就红透了,甚至光溜溜的身上都是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刚刚一醒来就听到楚赆跟顾君漓说他“操劳过度”也不知道顾君漓听懂了多少,这要是被知道了,他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楚赆看着自己面前因为生病,灵力不稳,变成人型依旧带着一簇大尾巴跟狐狸耳朵的小少年一时移不开眼。
甚至这会小少年,白嫩光洁的身子上还有他昨天时候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的从脖颈上,到脚踝,甚至还有大腿根部。
楚赆吞了口口水,又凑上去在他胸前轻轻的嘬了一口,才勉强忍住。
被他忽然的举动惊到,秦末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赶紧捂住。
“楚赆,你为老不尊,你怎么还乱来。”秦末眼眶都吓红了。
昨天的事再来一次,他真的要死了,死相极惨的那种。
楚赆的指尖又从他的背脊滑到他的小屁屁上捏了捏,自然的又握住一大簇的狐狸尾巴。
“这话可就不对了,明明是小宠儿先这幅样子勾引我的,这会倒成了我为老不尊了。”楚赆握着尾巴把他更往自己身上又贴了贴,让他感受到,“这样,小宠儿还觉得我老吗?”
秦末感受到自己屁股下面硌人的东西,都要哭出来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后的死法……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你发了半宿的烧刚刚好一些,我又不是禽兽,不会乱来的。”看到秦末的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楚赆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道了一句,然后用手拖着他的小屁屁站起身来往外走。
回到两个人的睡房之后楚赆又把他放回被窝里,背对着自己趴跪在床上,扒开看了看,还是有一些红,但却已经消肿的差不多的。
拿过昨天用的药膏,又重新给他涂抹了一遍,楚赆才把秦末放回被窝里盖好,自己出去洗手做饭。
今天秦末身子还弱,难得楚赆没有再做他最拿手的面条,而是拿出一些肉馅加调料剁碎之后,又擀出了一些薄薄的面皮,开始包小馄饨。
床上已经等了许久的秦末,有些无聊,想要穿好衣服出去看看。
但他有些苦恼的看看自己屁股上面还竖起来的一大簇尾巴有些苦恼,这个样子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穿裤子啊。
想了想秦末只能又找出楚赆的亵衣穿上,但是楚赆的亵衣他穿上也是到大腿的,所以他的尾巴还是撑在后面,让衣服拉不下来。
楚赆没有回来,秦末反正也无聊,就握着自己的六条大尾巴琢磨着。
想了一会,他心中忽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把自己的四条大尾巴,从大腿中间拉到前面,然后剩下的两条尾巴从腰两侧环过去,跟那四条尾巴用带子系在一起,一条用尾巴编制的简易小内裤就做好了。
秦末走下床,把宽大的亵衣从上面轻而易举的拉下来,遮到他的大腿,一点都不耽误。
正巧这里的人不穿内裤,秦末一直觉得透风,这会倒是舒服多了。
他自己又拉起衣摆,满意的摸摸自己用尾巴编制的小内裤,忽然感觉有些搞笑,就真的笑起来。
怕房间里的秦末会饿,楚赆包了一碗馄饨煮好之后就匆匆端回房间,结果一推开门,正巧目光就对上站在床边的秦末。
头上带着一双尖尖耳朵的小狐狸露着细白的双腿,还带着点点的痕迹,这会光着脚丫踩在地上,上身穿着他的亵衣,但亵衣的衣摆被他自己掀起来,腰腹间几条尾巴缠绕若隐约现。
关键是他的手,还放在那里,半遮不遮的挡着,楚赆的目光定格在他手下,尾巴中间露出的缝隙上。
只觉得鼻头一热,一道热流从鼻子里流出来,滴到他手上的馄饨碗里,晕开一片鲜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