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挪了挪椅子站起来,汗都要滴下来了。
数学老师讲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他低头仔细看自己的课本,上面还有他困得要命时强行记的笔记,可惜手不停使唤,字迹像蚯蚓一样,现在根本分辨不清。
数学老师又问了一遍。
杳杳要哭了,觉得好丢人。
小胖悄悄朝他使了使眼色,把胳膊挪开,借着前排的遮挡,用手指了指课本上刚刚讲过的公式。
杳杳透着欲滴未滴的眼泪,颤颤巍巍把公式念了出来。
课堂静悄悄的,杳杳生怕自己说错了,一颗心七上八下。
数学老师这才点头,让他坐下,“上课要打起精神。”
杳杳一颗心终于落定,靠着数学老师提问,杳杳后半节课都非常精神,一下课间他又去买了两罐咖啡,这才熬到中午午休。
下午有一节自习课,杳杳把今天上午数学课留的作业拿出来做。
但是一个多星期没上课,老师不可能只等他一个,加上上午听课时溜号,杳杳面对作业,有点摸不清头绪。
第一题就不会做。
杳杳戳了戳小胖,小声问:“答案是A吗?”
小胖:“选C。”
杳杳虚心道:“你怎么做的呀?”
小胖一脸为难,也说不清楚。
课上不太方便问别人,下课后杳杳本来打算问秦明月,但是因为调位,她的位置远了不少,杳杳只好退而求其次,问近处的粱苏祁。
粱苏祁每次都拿全校第一,这道题对他来说肯定很简单。
粱苏祁这个学期初就去老师办公室问过杳杳为什么还没来报道,他分析了半天教育的重要性,班主任这才决定给杳杳的家长打电话。
没想到杳杳今天真的来学校了。
他本来准备最后一节课去学生会开会,没想到杳杳突然过来问他题,于是粱苏祁硬生生又坐下来了,他有些不自然道:“你哪道不会?”
今天老师留的最后一道思考题确实有难度,杳杳不会很正常,粱苏祁暗暗呼了一口气。
然而一旁软乎乎的声音道:“粱苏祁啊,你知道第一题怎么做的吗?”
粱苏祁脸上的僵硬瞬间变成迷惘,第一题有什么好讲的,他怔了一瞬,“不是最后一题吗?”
“是第一题。”杳杳以为粱苏祁没听清,指着习题册很认真道:“最后一题我还没做到呢。”
粱苏祁:……
粱苏祁看着简单的第一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