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誉沉默一会儿,轻声道:“他是为了我们。”
后者无法解释,不过黎挚平静的样子还在池誉脑中,他眼里的淡漠,和那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截然相反。
池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能把黎挚一个人扔在那里。
ICO会不会对他严刑逼供,会不会做什么事,池誉都没有底。
“我要去救他,”池誉道,“我不想在这里费口水,最晚今天晚上,如果你们没有人愿意帮我,我就自己去。”
“我也会开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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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又是差不多的流程。只不过这次没有熬黎挚,而是一开始就叫来了迟凌峰。
“老规矩,”黎挚扫了眼房间里的东西,“监控,窃听,外面的人。”
林卫一听这话就急了,每次黎挚都是在这种重重包围的情况下跑出去的,这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辙,连忙对耳机喊了一声:“迟队!”
“我没有武器,也不会逃跑,这是最后一次了,不是吗?”黎挚神色毫不轻松,但还是勾勾唇角,对迟凌峰露出一个笑容,“有些事暂时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对吗?”
“先切掉监控和窃听,”迟凌峰道,“人在外面守着。”
“黎挚,如果这次你是来翻旧账,那可能又要让你失望了。”迟凌峰说道。
“你上次说过什么,还记得么。”黎挚面色如常,复述了一遍他的话:“你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一定会想办法。”
“你的办法呢?”
“小黎,你先听我解释,现在的情况特殊,所有事情已经到了一个关键的阶段……”
黎挚轻嗤一声,抬眸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这些话你和我说过多少遍了?迟叔。”
迟凌峰一听黎挚这样叫他,神色有些松动,但很快恢复如常:“同样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也不再对你承诺什么,我不知道事情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过看现在的状况,结束之前,你是没办法离开Cop的。”
“您知道林澈吗,”黎挚突然问道,“十区的林澈。”
“略有耳闻,听说是一个孤儿,但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所以年纪轻轻就进了十区中控处。他怎么了?”
黎挚轻笑一声,“我不信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迟凌峰一顿,目光一瞬变得凌厉起来,“所以你这次是为他而来。”
“不,”黎挚道,“我是为我自己。”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了Cop,今年我二十五岁。我不知道你的计划到底完成了多少,现在这个局面又是不是你想象中的,我只是想说,我随时可能到达极限,希望你明白,我也是人。”
“黎挚,你好像变了。”迟凌峰的目光变得悠长起来,“我印象里你从小就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你只有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