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南楼不做那些交易,是不是因为你也觉得Cop做的很多事都是不合理,甚至是错误的?”
黎挚道:“正确与否,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也一样,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倒没觉得他们有多厉害。”
“你是来造反的?”黎挚微微蹙眉,“换做是别人听见这些话,你活不到明天。”
“当我傻?因为只有你才说的,而且,要是我真有想造反的那一天,肯定第一个就策反你。”
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信任从哪来的,黎挚破天荒地笑了笑,探身从树后的小草堆里摸出两瓶啤酒来,一瓶递给池誉,又抽出一支细烟,叼在嘴里没点燃。
换做别人向黎挚说这些话,哪怕是牧鱼和方知迎,他自然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黎挚不说,但心里清楚,既然池誉含着那样的眼神进Cop,那么他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某个人,可能是为了某件事,总之绝不可能像嘴上说的那样单纯。
就像那天说到谎言时,池誉不自然的神色一样。
黎挚有所猜测,但碍于身份不能言明,池誉就像揣在怀里的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被引爆。
但比起扔掉,黎挚更愿意和他一起爆炸。
期间黎挚又给池誉说了些Cop大大小小的事,没过多久,原本精神抖擞的池誉就开始犯困,双眼控制不住地阖上,又在头彻底耷拉下去之前猛地甩甩头。
黎挚看着觉得好笑,就像养了一只大型犬,于是拍拍他准备回去。
太阳已经下山了,池誉打着哈欠起身,神情还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这几天都没太休息好,黑眼圈都能当熊猫了。”
黎挚倒没有想到熊猫,反而想到了阿拉斯加犬,和池誉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会。还有,下次赌气别冲自己,有火发出去,身体才是本钱。”
趁着四周没人,池誉耍赖性质地往黎挚身上靠,毫不意外地刚贴上就被黎挚推开,不罢休地又抓住了黎挚的手腕晃,拖长声音耍赖:“那怎么办啊,你又不让我发脾气,心里堵得慌,胸闷气短睡不着。”
“啧。”
见黎挚作势要去摸血藤,池誉这才撒手,一溜烟地向前跑去。
晚风带来略显湿热的空气,黎挚看着池誉的背影,有一瞬的恍惚。
——如果可以,黎挚希望时间能够在此刻定格,之后的所有压力、宿命、未来,都不用去管。
“池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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