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衍眼睛又湿了,眼泪刚要落下来被长策一巴掌拍脑袋上拍了回去:“别哭,今天是你师父头七,她会回来看,你当着她面哭,是想她连投胎都不安心吗?”
听了长策的话,李博衍一抹脸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师父下辈子是要大富大贵的,他不能耽误师父享福。
李博衍重重的给元满磕了头,上了香,敬了酒,等李博衍把这些做好,长策蹲下身子,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你师父答应了你要救人,谁也拦不住,这件事,我不怪你,也不怪叶疏林。”李博衍惊讶的抬头看长策,长策没看他,而是把手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在李博衍面前:“可要是谁念着她好,算计了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上说汴州种子出了问题,我去看了,全是汴州今年除籍的那一批,虽然没查到什么却恰好拖住了我,种子的名册除了御影司,就只有吏部有,我差人去打探了,皇上曾差人去吏部问过这件事。”
“嶒阳御影司的人说,没看到元满留的记号,后来去找,发现有被清除过的痕迹。”
“沙匪寨子虽然被清理过,可是有几个武功高的人,里衣穿的是陵安才买得到的料子。”
“叶疏林去嶒阳的单子是假的,我们去查了,嶒阳起了战乱,没人会发疯往那里运东西。”
“叶家的账本我们的人也去查了,把最近的都抄录了下来,没有嶒阳一带的。”
“这是自六月初开始,各个宫门口的出入记录,其中有两次没写明白是什么人进出的,画了叶莽和叶疏林的身形图给我们在宫里的人看,说是看着像叶莽的。”
“叶疏林去嶒阳之前,四海镖局收了一笔定金,不少,五十两黄金,查了,确实是嶒阳那边的银票,可是追根溯源起来,是从户部出来的。”
长策一边说一边一样样的把证据放在李博衍面前,根本就不看一眼李博衍逐渐呆楞的样子,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镇定冷漠的将证据摆放完整,然后抓住李博衍的后颈把他的脑袋扳正了,逼着他和自己对视:“小子。”长策问他:“你还记得御影司是怎么来的吗?”
“记得。”
“说。”
李博衍几乎是像本能一样回答说:“鬼楼倒了,但是里面救出来的人太多,大多数都没法正常活着,不是活不久就是其他人虎视眈眈,他们需要活下去,这才有了御影司,才有了种子。”
“对。”长策说:“元满不遗余力救了御影司,御影司也会倾尽全力替她报仇,等今天她头七过了,好好送走了她,我们就要去算账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下不了手,就在这儿好好陪你师父,别去添乱。”说完,满含警告意味的拍了两下李博衍的脸,起身就准备走。
李博衍突然反应过来,慌乱的喊住他:“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