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策装作没看见,看向元满,反正他是没辙的,元满手指在下巴上摸索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那个办法了。”
“什么?”
“破釜沉舟。”
元满,长策和葫芦抱着孩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办法已经给他们了,就是需要给叶疏林一点时间思考一下,毕竟怎么来看,那也算不上是什么万全之策,只能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长策把孩子抱去了乳娘那里,千交代万嘱咐千万不要让葫芦碰到孩子,确定乳娘记住了之后,长策才找了元满。
长策把手上的令牌交到元满手里说:“你明天去的时候,裹严实点,别让人看出来。”
“谢了。”
长策不明白:“其实你还是不要去最好,眼下风声这么紧,你何苦跑这一趟,让皇上知道了就不好了。”
“没办法,立春后不决死刑,沈书行的死绝不会拖到年后,也就这几天的光景了,答应替人带个话,总要人还活着的时候去吧。”
长策自知说不动她也就不劝了:“去看看倒没什么,就是你什么时候离开陵安。”长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文书我不是前两日就给你送来了吗?你怎么还不走?皇上虽说将我提了上去,可不见得完全信任我,皇上疑心重,你在陵安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离了陵安,手脚不被束缚,葫芦在你身边会安全很多。”
“我不带走葫芦。”
“什么?”
“我一个什么时候死的人都不知道,把葫芦带出去,万一她回不来,就糟糕了。”
“你不带她?你怎么办?”
“先把李博衍和叶疏林的婚事解决了再走吧,再说了,你急什么,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驾鹤西去了呢?你也不用这么在意,我这该做都做了,没什么遗憾的了。”
或许是因为元满总是抱着必死的念头过每一天,所以对生死看的格外的淡然洒脱,洒脱到长策看着难受:“行了。”两人认识这么久,长策就没哪件事情说得动她:“天怪冷的,快去休息吧,我走了。”
元满点点头,算是回应,长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往回走,只希望李博衍这次争气一点,这次不要让元满太操劳,她辛苦了一辈子,应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