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归难受,正事还是要做的,黑衣人来的这地方是一个嵌在山洞里的竹屋,外面用篱笆围了一圈花圃,因为照不到阳光,这些花的长势并不好,都蔫耷着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地方没有闲杂人等,倒是给他们提供了方便。
黑衣人敲门进去之后,三个人就选了地方开始鬼鬼祟祟的听墙角。
黑衣人进去之后捧着册子跪在书桌旁边:“寿伯,这是这几天庄内各人的领药明细。”
寿伯点点头说:“放下吧,咳咳咳!”
黑衣人把账本放下之后,关心的说:“寿伯,您要保重身体啊,咱们这些人还得靠您呢,用不用属下找人来给您看看?”
“我就是大夫。”寿伯回了一句。
黑衣人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是属下僭越了,属下告退。”
“等等。”寿伯开口把人叫住问说:“昨天那些守卫呢?”
“寿伯放心,都是些无人在意的家伙,贪财好色,已经处理了,不会有人乱说话的。”
寿伯满意的点点头:“办的不错,该赏,过来。”
黑衣人听话的过去,寿伯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脑袋:“好孩子。”说着手上一用力,黑衣人浑身一僵,寿伯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面孔,手上一根银针明晃晃的插在黑衣人的后颈上,寿伯乐呵呵的说:“他们不会乱说话,你也不能乱说话才行啊。”说完手上一松,黑衣人就直愣愣的脸朝下栽了下去,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唉。”寿伯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恼的翻开黑衣人拿过来的册子:“找群人来演次戏可不便宜,这要好好费费脑筋了。”庄子里请护卫的那笔账为了掩人耳目一直都做得很好,现在真“请”了护卫可不得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寿伯才写了几个字,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血沫子和吐沫一起往外跑,眼泪都嗑了出来,满脸通红,声音巨大,像是连肺都要呕出来了一样,寿伯连忙起身去翻自己藏在柜子深处的药物,翻到之后拿出来,混着水囫囵咽进去才好受些,淡青色的粉末撒了不少出来,缓过来的寿伯看见这些洒出来的粉末心疼的不得了,能拢起来的陇起来装好,不能拢起来的也不管洒在了地上还是哪里,全都舔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