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面不见光的屋子里,四个角落里各放了一人多高的大烛台,大烛台像是一棵树一样,上面大大小小的放了数十根蜡烛,照得屋子里亮如白昼,房间里放着满满一墙的药材,旁边还有方便取用的梯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和小刀挑针一类的工具,桌子旁边就是一个蓄了半缸水的大水缸,旁边放了几个盆和木桶。
五个全身光|礻果的人被绳子缚住手脚呈十字形绑在木桩上,五个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每一个伤口上都有写了字的布块附在上面。
两个身穿黑衣戴了黑色面罩的人在里面,一个负责揭开伤口查验,一个负责记录下来,揭开的伤口上有着不同颜色的药膏,伤口旁边被刀刻上了日期时辰。
“都不行啊。”两人记录完了,其中一个说道:“不是功效不够,就是见效太慢,这样的生肌膏还不如以前的,是不会有要的。”
另一个闻言,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小刀,选了一个人,手才伸上去,发现不对劲,往上一探鼻息,低声骂了一句,一巴掌扇上去:“不争气的玩意儿,晦气!”
“怎么了?”
“死了!”
“天哪!”那人哀嚎一声:“那在他身上的这些全要重新再试一次?他就不能晚点再死吗?这么多,很累的。”
“别嚎了。”那人过去桌子上把几天前的药方翻出来,一人分一点说:“动作快点,快点做完吧,这次小心点,派人来盯着,要是再死一个,又白瞎了。”
“行。”
两个人抓了药,在还活着的五个人身上脸上,选着还有好肉的地方,用小刀生生挖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来,四个人有两个疼得一声冷汗,滋哇乱叫,另外两个嗓子干哑,眼泪混着血一起往外流,两个动手的人听见这些凄厉的嘶吼无动于衷,还嫌弃他们手脚乱动弹,不方便操作,等口子挖好了,在旁边刻上日子时辰,再把布条写上号就算完了。
两人从水缸里打了水随便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和这四个人身上的血迹,以防影响到比对结果,将血水从一边开出的差不多一拳多宽的水道里倒了进去,才擦着手商量说:“那个疯子醒过来了吗?”
另一个人回答说:“没有,我们两这里完了,走去帮忙吧,不然,指不定要多久呢。”
“行。”
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这个房间再次回归安静,叶疏林,站在水道口,只看得见流过来的血水听得见他们的交谈和那些无辜者的哀求,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蔓延了他的全身。
李博衍看着他有些不对劲,说:“这里太窄了,我们出不去,再找找出口吧。”
何不为说:“我们找水流大,水声大的地方吧,这种地方应该能出去。”
叶疏林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决定,三人刚准备走,却听到水道口又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熟悉的两个声音响了起来。
“潇潇,快点,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