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既已达到,顾修谨也不是喜欢咬住不放的人,客套了两句就开始认真做起事来。
叶疏林涨红着耳朵在一边生闷气,李博衍也不知道是哪里犯贱,生要去撩拨几句:“唉?下回嘴上知道积德了不?”你说要是李博衍悄悄说就算了,偏生说的声音还不小,那一圈的全听见了,个个转头朝这边看,李博衍还无知无觉喜笑颜开的等着叶疏林回答。
叶疏林眼镜扫了一圈,抬起手装作不经意的遮住脸,怒视李博衍:“你闭嘴!”声音虽然小,火气倒是很大。
李博衍觉得叶疏林是真的烦,白白长得那么好看,他就问一句,有什么好生气的,李博衍想发火,想了想又觉得叶疏林不配,反正等叶疏林从金州走了,自己就不用见他了,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白了叶疏林一眼,跑去看顾修谨查案去了。
还是顾修谨比较好相处。
顾修谨蹲下身子,先是掀了蓝绸子的一角,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死者没|穿|衣|服后,站起身来,吩咐官兵说:“把在场的人全提回去问话。”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谷城他们,又低头轻声跟领头说了句什么。
“是。”领头的应了一句,就带人把在场的人全押了起来,一批批的带出去清点人数。
谷小少爷看没人过来,沉吟了一下,很认真的问顾修谨说:“你不抓我们吗?”他们也是在场的。
“??????”叶疏林迷惑了?这傻大个说什么呢?
“也是。”李博衍想想是这个理:“是应该抓我们。”
“??????”叶疏林简直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顾修谨一挑眉毛,虽然惊讶,却也没像叶疏林那样全写在脸上,只是笑着回了一句:“你们要想去,也不是不行。”
“不想去。”谷城和李博衍拒绝了,叶疏林白了他两一眼,那你还问?
顾修谨笑着说:“永州的事,谢梦安跟我说了,多谢,也是辛苦你们了,当时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先给你们赔个不是了。留下来吧,你们刚才不是在场吗?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顾修谨虽然恼谢梦安这么轻轻容易的,就将那些事说出去,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体谅她父亲新丧,顾修谨也没有多说什么,更何况,即已成定局,发火抱怨还不如多想想办法。
元满他们,顾修谨虽然在永州接触过,但是那时候毕竟是敌人,他们对自己多有防范,故此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也不真切,这世上的事,最忌讳以己度人,自己费尽心思的对他们严加防范,说不好会适得其反,还不如缓和缓和关系,就算不能有什么交情,对他们了解多一些,以后出了什么事也能有个应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