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长策装傻:“这么大个消息,顾公子是怎么知道的?”早前不说现在说?很难让人相信啊。
“或许,谢知义和回然人见面的时候再小心一点,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这么巧?”骗我呢?
“现在在永州城里还有回然人,我见过他们,我绘了画像,长策大人去把人抓来,一审便知。”
长策没问问题也没接茬,就只是这么审视的看着顾修谨,顾修谨被卑不亢的笑笑说:“怎么?左使大人不信我?”
“倒也不是不信。”长策不明白:“顾公子在永州的日子比我久,这么大份功劳,何必拱手让人呢?”要是真的,这么大份功劳,顾修谨就算不替自己抢一抢,居然不给自己老师争一争,这说不过去,要是假的,怎么?他想给自己安一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吗?这么拙劣的计策,可不像顾修谨会做的事。
“说来,我不过是途经永州碰巧发现了此事,我一介布衣,又有何能力奈何得了永州知府呢?谢知义也是小心,看我看得太紧,消息送不出去,我只好韬光养晦,搜集证据,只求能有有才德之人前来,将这些为祸我大靖之人一举歼灭,还好上天垂怜,送来了左使大人,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大家都是为了大靖罢了。”
长策还有顾虑,顾修谨又说:“左使大人,我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学生,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为了一己私欲,造谣陷害官员,给我的老师抹黑吧?”
顾修谨居然把自己老师搬出来,这点令长策十分惊讶,要知道,顾修谨有多敬重自己的老师,这些天但凡会威胁到自己老师的事情,都被顾修谨不着痕迹的为自己老师推了个一干二净,生怕给自己老师惹了晦气,现在居然抬自己老师出来做保,让长策心里不由动摇了几分。
可是这样一来,顾修谨是揭发谢知义和回然人有龌龊的人,且不说顾修谨首报有功,再者和回然人有牵扯的也是谢知义不是谢知恩,更何况,谢知义既然能取代谢知恩的位子,那谢知恩已然身死,这样,不但不能说丞相和谢知恩的事,也不能借着回然人的事动丞相了.............等等.............长策明白了。
见长策眼神微动,顾修谨就知道长策发现自己的意图了,那也就意味着,长策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看着顾修谨和煦的微笑,长策心里的赞赏更甚,懂得先发制人,先把事情从自己身上撇干净,顺便还捞了功劳,好城府,好手段,接着又想起了某个朽木难雕的家伙,一阵心痛。
话都说到这份上,长策也不是不识趣的,看来这次他们来的目的,是达不成了,能拿个其他的将功补过,也是好的。
长策站起来,给顾修谨行了一礼:“那就麻烦顾公子了。”
顾修谨还了一礼:“左使大人言重了,画像等在下绘好了,就给大人送来。”看来是同意了。
“哦,还有一事。”长策话锋一转:“听说我们右使遗落了一件东西,被顾公子捡到了?”
顾修谨了然,掏出暗影令递给长策:“确实,正想还回去呢,左使大人可要让右使大人记得,下次要拿好了。”顾修谨不是喜欢占着人家东西的人,既然人家开了口,又何必闹得双方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