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看元满坐了回去,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乖乖跟后面回去坐好,一个大高个儿安安静静,略显端庄的坐在那里,十分乖巧。
谢梦安轻轻柔柔的开口:“想姑娘也是猜到了,那些事儿确实不是何少侠查到的,是我告诉何少侠的,先前不与你们说实话,是因为如今谢知义还霸占着家父的位置,我又在他身旁,何少侠怕我有危险才瞒了二位,没想到两位心思细腻,反而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实在是不该,小女子先给二位赔礼道歉了。”说着就行了一个礼。
谷城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谢梦安这么一个纤细娇柔的人给自己赔礼道歉,谷城总有种自己好似在欺负她的错觉,可他又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想了半天,来了句:“倒也不必如此。”
好嘛,给人一句听不出好赖的话也就算了,连个笑脸都没有。
“谢小姐很信任何少侠啊。”元满说:“连这种家中的秘事也跟他说。”
元满在试探两人的关系,谢梦安也不藏着,大大方方的说:“家父和何少侠的师父是至交好友,常常见面,故此,我也和何少侠熟络些,家父有多信任何少侠的师父,我便有多信任何少侠。”
何不为的师父对谢知恩可是能以命相托的,两人之间的交情自然是不言而喻,如今既然谢梦安这么说,那谢梦安会把谢知义的事告诉何不为也不奇怪。
“谢小姐。”谢梦安话说的诚恳,倒是稍让元满卸下了些戒心。:“你也莫要怪我谨慎,只是如今我们一群人身处异乡,一路上也不安生,好不容易逃了狼窝,实在是害怕再被骗,所以免不得要多问几句。”
两人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元满也不想再玩什么迂回婉转了,单刀直入:“要说起来,我们也和顾修谨接触过,他为人虽说算不上正派,可要论能力手段,不知要比我们强了多少,再加上,他似乎不喜谢知义,而且他在永州的日子比我们久,要是说帮忙?他可比我们有用多了。”
刚才元满为什么说何不为就是因为这个,再怎么看,顾修谨都比他们几个刚来永州没几天的半吊子要好吧。
谢梦安回答说:“我原也想过,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怀疑——”谢梦安抬眼看着元满:“家父没死。”
“怎么说?”这倒是出乎元满的意料。
“谢知义顶了家父名头回来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父亲以前爱喝的茶,爱吃的菜都有些变化,虽只是小事,只是没有缘故的,实在是令人在意,起初,我只以为是路途遥远,父亲颠簸劳累,后来渐渐便有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