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时,他竟还帮她上了药,那岂不是……
江殊澜羞耻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实在没忍住,凑近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再胡说,以后……以后就不必来我府上了。”
听见她没什么威慑力的提醒,临清筠不再逗她,配合地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你昨夜就没听我的。
江殊澜在心里默默道。
但她怕自己再提起昨夜的事,他又会说出些什么让她招架不住的话来,便只藏起心思往桌边走。
“你喂我吃。”
“好。”临清筠顺从道。
乖巧地将临清筠喂过来的东西慢慢吃下,得了闲的江殊澜便专心看着他。
想起了什么,江殊澜在进食的间隙问临清筠:“你以后还戴面具吗?”
“澜澜希望我戴吗?”
江殊澜撑着下巴思忖片刻,建议道:“不如出门时戴着,回家后就摘下?”
“为何?”
“因为我们临大将军实在太好看了。”
江殊澜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我怕你出去惹了什么桃花债回来。”
她还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亲自在人前摘下他的面具。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大将军不仅不丑,还特别英俊,且只有她有特权。
“我还以为澜澜觉得我拿不出手。”临清筠温声道。
“才不会。”
江殊澜抬手故作轻挑地抚了抚他的下颌,纤指流连至他的喉结处后微微点了点,说:
“就是因为太好看了,我才不想让别人看见。”
临清筠笑了笑,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揶揄道:
“你八岁时也说过这种话。”
那会儿其他孩子都不敢靠近临清筠,只有江殊澜日日跟在他身边。
有回她看着他发了会儿呆,就说:“哥哥,你真好看,若是把你藏起来,只能我一人看见就好了。”
江殊澜想不起来他说的这段旧事,却为幼时的自己辩驳:
“那会儿是童言无忌。”
临清筠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自然明白那时的江殊澜其实就像是看见了一个好看的小玩意儿,比如她喜欢的那些花灯或风筝,所以想藏起来,只留给自己一个人。
临清筠没告诉江殊澜的是,那时他记下了小姑娘的话,才会在离开那个地方后日日戴着面具。
像是为了完成她孩子气的一个心愿。
可江殊澜听完他前面的话却蹙眉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儿时才没有那么小气。花灯和风筝这些东西,再喜欢都很舍得拿出来和别人分享。”
“不过现在嘛,”江殊澜盈笑于眸,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的确是独占欲作祟。”
临清筠一直知道江殊澜不吝于向他表露自己的心意,每每听她亲口说这些让他心动不止的情话,临清筠也都会觉得很受用。
但他觉得还不够。
“独占欲?”他故意问。
“我心悦你,自然希望你会独属于我。”江殊澜自然道。
“难道你不会这样吗?”她故作严肃地问。
像是若他说自己对她没有这种在意,她便会觉得不开心。
临清筠喉结轻滚,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自然会。”
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在意。
听到满意的答案,江殊澜才笑盈盈地吃下最后一口吃食,转而问他:“你吃过了吗?”
临清筠点了点头。
江殊澜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按照林谨说的那样,按时用膳,且不能总食得过少。
知道她担心自己的胃疾,所以临清筠一直记得,也在照做。
“真乖。”
江殊澜起身贴近,居高临下地看临清筠,捧起他的脸亲了亲,又故意像夸奖听话的孩童般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