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以后好好听我姐夫的话，知道了吗？”

“咕——”

“要是想我，就飞去北疆看我，你眼力那么厉害，能一眼瞅到我的。”

“咕——”

“算了，你还是别去看我了，万一别人有枪伤到你怎么办？”

“咕——”

“好好生活，多吃肉，多捕沙鼠，等我回来。”

“咕——”

“阿蠢……哎……”哈桑抱着阿蠢，眼泪突然有些止不住了。

“咕——”

不知过了多久，哈桑才放开阿蠢，拿手绢擦了擦眼泪：“回去吧，我看你媳妇在天上等着你呢。”

阿蠢蹭了一下哈桑的脸，静静地看着哈桑，似乎要把哈桑的样子印在心底。

然后，它展开翅膀朝着驼车下面飞去。

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翅膀猛地用力，载着它朝半空飞去。

金雕的翅膀宽大，展开将近三米。

翅膀扇动时，如同一道一道的罡风刮起，刮起的风沙吹到哈桑脸上，模糊了哈桑的眼睛。

金雕阿蠢在驼车的上空盘旋，一圈又一圈。

一圈又一圈。

雕声长鸣，惊得骆驼卧在地上不敢走。

“阿蠢，回去吧！”

哈桑用力摆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金雕再次振了一下翅膀，朝着高空飞去。

随着阿蠢身形拔高，骆驼这才敢站起身子，战战兢兢地朝前走。

“咕——”

远远，哈桑还能听到金雕阿蠢的声音。

还能想起他第一次与金雕见面。

“傻鸟！你在家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哈桑朝着上空用力的挥手。

“咕——”

金雕阿蠢在高空汇合了媳妇，朝着千年渡方向飞去。

邮递员巴拉提赶着骆驼向前走，转头看着高空中的两只雕影，轻轻地笑了：“真好！”

“我一定会回来的！”哈桑再次保证。

哈桑抬起头，看着渐飞渐远的金雕，目光坚定：“这里，是我的家！”

“咕——”

似乎是在回应着哈桑，风中远远传来一声雕鸣。

见到金雕两口子回来了，刚刚把院子里地面清扫了一遍的叶蓠和叶泽就放心了。

叶泽跑过去，走到阿蠢身边：“你去找哈桑了吗？”

阿蠢抬头看了看叶泽，轻轻地咕了一声。

“以后，你可以帮我们和哈桑送信吗？”叶泽发散思维，“你飞得这么快，肯定能很快就飞到北疆了。”

“南疆北疆隔着一个天山山脉，天山海拔挺高的。”叶蓠在一旁出声。

“阿蠢应该能飞过去吧？”叶泽充满希望地看着阿蠢。

阿蠢偏头看了看叶泽，又转头看向天山山脉的方向。

似乎，也并不是太高。

也许，它可以飞过去。

阿蠢转了个身，面朝着廖漱雪院子的方向，陷入沉思中。

如果去找哈桑，就不能呆在廖漱雪这里……

如果呆在这里，就不能去找哈桑……

哎！要是廖漱雪和哈桑结婚就好了。

阿蠢就不用分成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