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粮价还和去年一样,都是九分钱一斤,已经很感恩戴德了。”
“大家都吃一样的饭,谁也不比谁多吃一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大爷大娘们都是同样的想法。
就连搭伙在食堂吃饭的工程一队都感慨:千年渡的村民确实很省心。
天气稍微暖和一点,灌溉大井里的冰层渐渐融化。
千年渡又忙着进行春浇。
工程一队的勘探继续进行,带着够吃好几天的口粮,进入更深一些的沙漠中。
茹仙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开始准备生产事宜。
廖漱雪整天紧张的不得了,什么活也干不下去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围着茹仙转。
只要茹仙有任何一点动静,他一蹦三尺高。
比茹仙还要紧张。
古丽大婶干脆把廖漱雪赶出屋,她陪着茹仙住:“再让漱雪这样咋乎下去,孩子还没生出来,我就被吓死了。”
廖漱雪委委屈屈的抱着大黑的脑袋诉苦:“黑哥,茹仙肚子里可是我的孩子,你说我能不紧张吗?你说要是磕着碰着,我能不心疼吗?”
大黑抬起眼睛看了看廖漱雪,口里嚼着的草料突然有些不香了。
孩子?
孩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廖漱雪为什么这么紧张?
从这天起,大黑就深沉了许多。
快到生产前的几天,廖楚欣也住到了茹仙屋里。
和古丽大婶一起照顾茹仙。
一天早晨,太阳还没升起,公鸡还未鸣叫。
千年渡静悄悄地。
突然间,一声痛苦的低吟传出。
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叶蓠一家人猛然惊醒。
叶蓠穿上衣服,跑出去。
见到叶广祥已经站在院中,朝着廖漱雪家的方向看去。
“爹,是舅妈要生了吗?”叶蓠走过去,把院门打开。
叶广祥点点头:“算算时间多半是要生了。”
他是姐夫,不好过去。
只能站在院中焦急的张望着,等待着。
“我过去看看。”叶蓠转头朝着廖漱雪家跑去。
跑到后才发现院门没有开。
茹仙的呼痛声一声声传来,听得人心焦虑。
敲了敲门,没人开门。
“应该都忙着。”叶蓠想了一想,回院叫叶广祥过来扶着她爬到墙头上。
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的廖漱雪,喊了一声:“舅舅,你接我下去。”
廖漱雪的全部心神都在房间里,根本就没听到叶蓠说话的声音。
还是廖楚欣去接热水的时候,才把叶蓠从墙头上抱了下来。
“要生了吗?”叶蓠抓着廖楚欣的衣袖。
廖楚欣点了点头:“你别乱跑,惊着你舅妈。”
趁着说话的工夫,叶蓠塞给廖楚欣十克空间水。
廖楚欣不动声色的接过来,进了屋。
哈桑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一会儿跑去灶房烧火,一会儿又跑到院子里张望。
房间里的呼痛声一声响似一声,廖漱雪听得脸色发白,扑到窗户上喊:“茹仙,咱不生了!咱不生了!把孩子塞回去吧。”
气得廖楚欣在屋里骂他:“滚出去!”
蓦然间,太阳猛地跃出,金光万道。
一声响亮的婴啼传出。
廖楚欣在屋里恭喜古丽大婶:“您老有外孙了。”
廖漱雪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把门砸碎:“我老婆咋不出声?茹仙咋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