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提李领导,仿佛李领导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拍照的人进了院,给院子里里外都拍了照。
又给叶蓠叶泽和哈桑单独拍了照。
张牧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回去,“王越和李三珍留下几天,保护你们。”
叶蓠知道张牧是急着回去写报告,把昨夜的事情汇报一下。
张牧又道:“凡是有血的地方,都浇上煤油烧过了。我们可能有没找到的地方,你们一会再检查检查。”
有血,就会吸引食肉和食腐动物。
张牧留下一大桶煤油,“明天我们把大黑送回来,顺便再用卡车给你们送点麦秆,然后明天把野驴和羚羊接走。”
说到这里,张牧想起李领导,叹了口气:“他简直就是在刀尖上玩命。”
谁能想到李领导那么轴呢?
他们不过是找李领导谈了下心,李领导就梗着脖子来找千年渡的麻烦。
送走了张牧一行人,叶家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院子里篝火的灰烬需要清理,昨天插在院墙上面的火把也需要清理。
院墙上很多地方都被火把烧成黑色,这个不用管它,到时再糊上一层泥巴就可以。
还有被野驴祸害的棚子也需要清理。
王越和李三珍干活特别勤快,帮了大忙。
狼王走了,大公鸡再次神气起来,昂首挺胸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巡视领地。
三只母鸡受惊过度,呆在窝里不肯出来。
野驴和羚羊们现在老实多了,王越和李三珍去修理棚子,它们战战兢兢的,一点反对的意思也没有。
肉肉就坐在棚子对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野驴和羚羊们。
只要野驴和羚羊们一动,它就嗷嗷直叫。
大黄悠闲的卧在一旁,眯着眼睛吃麦秆,只要野驴敢跑出棚子,它就立刻站起来,一脚踹过去。
小黄前前后后跟着叶泽,叶泽去哪,它就去哪。
见到野兔一直不出声,叶蓠跑去看,发现几只野兔头抵头的卧在窝里,正在呼呼大睡。
野兔的胆子很小,昨夜狼王进了院,估计夜里都没睡,这会在补觉。
又去摸了摸鸡窝,发现里面还是没蛋。
“我怀疑这些鸡不会下蛋了。”叶蓠叹了口气。
廖漱雪过去瞅了一下,去灶房拎出一把刀,“不下蛋就杀了吧,昨天忙了一天一夜,大家也都该补补的。”
见到廖漱雪手里的刀,一只母鸡吓坏了,一撅屁股,一个热乎乎的鸡蛋出现在鸡窝里。
母鸡扬起脖子,向廖漱雪报喜:“咯咕咕……”
“这只好……”廖漱雪的手又移到另一只母鸡的脖子上面。
这只母鸡也吓坏了,蹬着腿拼命的叫。
见它死活不肯下蛋,廖漱雪伸手把它脖子上面的毛一根一根拔掉,用刀往上面一放。
“咯咕咕……”母鸡惊恐万分的拉了一滩屎。
“会拉屎也行,证明你不是废物。”廖漱雪又看向最后一只母鸡。
不等廖漱雪开口,母鸡小心翼翼的侧开半边身子,露出一滩热腾腾的屎。
廖漱雪将一个鸡蛋收起来,“每天记得拉屎下鸡蛋,屎不拉鸡蛋也不下,要你们有啥用?”
三只母鸡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廖漱雪:魔鬼!
第二天,大黑被送了回来,还送回来一卡车麦秆。
大黑一进院,先是奔向廖漱雪,将头紧紧地抵在廖漱雪的怀里。
“黑哥,我没事,我没事。”廖漱雪怀抱着大黑,低声安慰大黑。
大黑在没喝空间水之前就特别懂事听话,喝了空间水,更加懂事听话了。
对于家里人来讲,大黑不是牲畜,而是家里的一员。
叶蓠走过去,轻轻地摸着大黑的头:“大黑,我们都没事。”
大黑蹭了蹭叶蓠,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大大的眼眸中,是浓浓的担心。
来送大黑的是张牧,不住口的夸大黑:“特别的懂事,而且能听得懂人话。我们让它上车的时候,还以为要死拉硬拽,没想到木板一铺好,它自己上车了。”
说到这里猛的一拍额头,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和一个邮局的汇款单:“差点忘了,这是你们的信,和十块钱的汇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