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亲爹和亲爷爷都不替她抢肉,叶金枝急了:“我的肉!”
叶老二一巴掌拍到她头上:“啥肉?坐下!”
挨了一巴掌,肉还没有了。
叶金枝难过至极,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她将碗猛地顿到桌子上面,大嚎,“我要吃肉!”
看到叶金枝哭得如此难过,食堂里几个与叶老二交好的社员忍不住了:
“叶广祥,抢小孩子肉吃?有点过份了!”
“你和老二有矛盾,咋能欺负到小孩子头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叶广祥猛地一踹向桌子,桌子应声翻倒,碗筷和上面的汤汤水水扣了叶家人全身。
叶家人尖叫着站起身,擦着身上的汤水:“老三,你疯了?”
“特么的这是我和老二有矛盾?这是老二家欺负我闺女儿子,把我孩子往死里打!”叶广祥露齿一笑,瞧着阴森森的:
“昨天我家小蓠浑身青紫,小泽打昏迷的时候咋不见你们主持啥正义?一个个的这会装啥正人君子?”
“既然要替叶金枝出气!咱们就照着出气的法子来。去食堂外面练练!打赢我了,我就听你们的。”
那几个替叶金枝出气的社员,看着膀大腰圆的叶广祥。
都不出声了。
“老三你先住嘴!我说个事。”支书姜东周咳了一声,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趁着大家都在,说一下明天抢收的事……大家在食堂吃了两天,有肉有饭,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
“明天开始,社里凡是七岁以上的,六十以下的,不论男女,不管有没有病,全部下地。你就是生孩子,也得给我把孩子生到地里!”
“男的一天十个工分,女的一天八个工分。小孩老人拾穗,每天两个工分。”
“用掠子收割的定量八亩,低于八亩地,每低一亩扣一分!”
“用镰刀的定量三亩,低于三亩,每低一亩扣一分!如果超过定量,每多收一亩,奖励一斤储备粮饭票。”
这个条件也太苛刻了,有个社员哀嚎起来:“支书,用镰刀,我一天最多两亩地。你这低于三亩地扣工分,不是要我的命吗?”
姜东周扫了说话的人一眼,眼中全是嫌弃:“叶老三和他媳妇搭伙用掠子,一天能收十几亩地。”
“叶老三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为啥他能你不能?不说叶老三了,你比得过他媳妇吗?连个女人都比不过,你嚎个屁?”
哀嚎的社员就不出声了,哭丧着脸。
姜东周哼了一声:“咱锁子沟干活最漂亮的就是叶老三俩口子,你们要多向他们学习!别整天胡吃狗油想耍滑头,有我盯着,今年麦收谁敢耍滑头,秋收后分粮的时候,就等着哭吧!”
他扫视了一圈,没人敢与他对视。
姜东周又说道:“从明天开始一天供应三顿,吃饭时食堂送到地头,不允许抢。”
“等过完农忙,食堂就取消!各回各家吃饭。明天记得早点去地里,去得早就能得好农具。”
姜东周意有所指地看向叶老头:“抢收期间壮劳力最重要!欺负壮劳力就是破坏抢收,让我知道了,按破坏抢收罪论处!”
姜东周挥了挥手:“散了吧!”
见到叶蓠和叶广祥竟然带着满满一瓦罐蛇肉回来了,廖楚欣脸上带着惊喜:“咋恁多肉?”
叶蓠就绘声绘色的把叶广祥在食堂里的举动讲了一遍,听得廖楚欣脸上全是笑容。
叶广祥倒出一半的蛇肉,把剩下的递给廖楚欣:“这些拿去给姜支书。”
今天姜东周故意转移话题,其实是在帮他。
要不然,他今天非得和叶家的人再打一架,才能把这么多肉弄回来。
廖楚欣欢快的应了一声:“我马上去。”
叶蓠喊住廖楚欣:“妈,和姜支书借点钱。”
廖楚欣并没有问叶蓠要钱做什么,而是点头:“我知道了。”
回来的时候,廖楚欣拿回来了一张千元面值的老钱。
叶蓠将这张一千的老钱放上交易平台,小落那边快速回话。
“48年的?”又有些惋惜,“可惜,这个品相不太好,折的太厉害,而且也有点破损。”
第一版人民币最大面值是五万。
这一张一千面值的,正面是耕地,背面是天坛的图案。主色是浅紫与深灰,印刷于1948,49年开始正式流通。
1955年5月10日,全面禁止流通。
小落那边惋惜了好半天,发过来一个数字:“500,如果有品相好的,下次再来和我交易。”
叶蓠就转头和父母说话:“可以卖500块数字币。”
她怕父母不懂,解释了一下,“数字币是空间里的钱,可以买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