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蓝色翅膀的圣女果,扇动着翅膀飞到烛台边,试探抱起烛台将画烧毁。
柳无故眼疾手快将烛台拿走,沉着脸看它,“你要是觉得浑身羽毛多了,我可以全给你拔了,用不着自己去碰烛台。”
小福宝心里本就羞臊,又被他吼,这具身体的情绪波动又极大,柳无故的话一说完,巴掌大的小人就委屈得哭出来。
眼泪不要钱似的,扑簌簌的往下落。
“你,你,你怎么能画这个,”小福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说:“你还凶我。”
恶人自有恶人磨,柳无故自有眼泪磨。
柳无故放缓了声音:“我没凶你,你这点小身板,根本抱不起烛台,到时候再把自己烫到。”
“我是担心你,想让你长个教训,乖,不哭了。”
越哄,小福宝哭得越凶,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一串串的滚落,熟透的圣女果此时变成了破了皮的圣女果,不停往外流着汁水,小小的一颗里像藏着一汪泉眼,怎么流都流不尽。
“那你还画这种,有辱斯文的画!”
柳无故叹一声:“我买的龙阳图,宝贝你又不让我看。”
“我不让你看,你就画是吧!”小福宝又羞又气,身子哭得打颤。
小福宝飞起来,指着那幅画说道:“我不管,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你不毁了它,我就,我就...”
“我就把自己点了!”巴掌大的小人一咬牙一闭眼低声吼道。
傻鸟,气急了自己点自己,我养的鸟,牛!
柳无故有些想笑,硬生生憋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压着笑意,低着头肩膀抖动,随后摸了一把脸。
再抬起头,他脸上带着几分可惜和不舍,看向那副画,“好,我把它毁了。”
“可惜了,这是我第一次画人。”
“就这么毁了,”柳无故又叹一声,带上了几丝真情实感,“可惜了画。”
小福宝的心有些动摇,第一次...画人啊。
“你以前,从来没画过人吗?”奶里奶气的声音小声问道。
柳无故摇了摇头,“从未。”
他话头一转说道:“既然你不让我画小皇帝,那我画其他人吧,反正有了第一次,再下手也容易。”
“不行!”小福宝脱口而出。
画的那么,那么细致,若是画别人,还了得。
不能,再让柳无故这个狗男人祸害其他人,有什么就朝朕来...
坚决不肯承认自己醋了的小皇帝如此想到。
“你,你把画收起来吧,别让我看见就行,”小福宝低着头,声音如蚊吟,别别扭扭的说道:“但是不准画别人。”
柳无故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嘴上说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