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不敢拖延,语速极快:“属下去找了小主子…………”
待他说完,文漠松开了手,手里那颗文玩核桃,已经碎成了渣,从他掌心落在地上。
暗一听见声音,丝毫不敢抬头看。
“你跟了我几年了?”
暗一听见这么问,心更沉了下去:“回主子,三年。”
“三年,你回我爹那里吧,”文漠拍掉手上沾着的核桃碎渣,“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比主子还有想法的属下。”
暗一彻底慌了,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不停的磕着头,“主子,属下知错,您怎么罚都可以,不要丢下暗一。”
“属下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主子。”
“我去找林钧,我把他找回来,属下再也不敢了。”
他慌张得有些语无伦次,漂亮的眼睛里不停的往外涌着泪。
文漠的心硬得像石头,“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任何人的眼泪在他面前都是无用的,只会让文漠觉得那人软弱,除了林钧。
别人的泪哭不到他心上,只有林钧的泪每一滴都落在他心尖,烫得石头融化。
……
“你们什么人啊?我这还要做生意呢。”客栈的老板看着冲进来的一群人。
“找人,今天申时到戌时,什么人进店住?”
“这位客官,这我不能告诉你的啊。”
“兵部办案,讲!”为首的人冷着脸,将刀拍在柜台上。
与此同时,京城的其他客栈,酒馆,甚至是青楼,都被人闯入。
这一夜,文漠一宿没睡,在他和林钧的卧房内,站在窗前,站到天亮。
当黎明的光亮起,幕布般的黑夜退去,整个世界亮起来时,文漠心里的希望灭了。
林钧的药效,过了,他什么都会想起来。
文漠很想在府里等那些找人的人回来,但是他还要去上朝,这一夜,他的行为估计已经传遍了。
朝堂之上,都察院大臣怒斥道:“兵部尚书,文大人,您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您手底下的人,没有任何理由就闯进多家客栈,甚至强行打开别人睡下的百姓住的房间。”
“一句兵部办案,这京城任何地方您都可以闯是吗!明天,你是不是就要闯到皇宫来了。”
文漠连忙跪在地上,“皇上,臣绝无此意。”
“爱卿起来说。”黎星宿说完,看着下方的柳无故,他记得,这是柳无故的人。
“臣记得,办案查案,应当是臣所主管的刑部的职责,不知文大人,兵部办案一说,从何得来?”刑部尚书说道。
都察院大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章承恩也在一旁说道:“皇上,文漠仗着自己是兵部尚书,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不得不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