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故也不尴尬:“落于你手,自然是要低调做人。”
络腮胡大笑一声:“做人?上了山,我看你只能做鬼,老子定要活刮了你。”
柳无故也笑,却没说话。
他不说话,络腮胡以为他怕了,方才被柳无故指着鼻子骂,如今自然是要讨回来:“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我在笑你。”有人上赶着找骂,柳无故自然不会再放过。
络腮胡狠狠一推他:“笑老子做什么?”
柳无故没如他预想的出糗,依旧走得平稳:
“我笑你虽然是傻逼,但你在做自己,替你感到开心。”
络腮胡虽然不知傻逼是何意,但带着傻字,定然不是好话,正准备做些什么,却听见知府咳嗽了一声。
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柳无故被推进一间破屋子里,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
一只浅蓝色唯独头顶鹅黄的鹦鹉飞了出来,成为这破屋里的一抹亮色。
“啾啾,啾。”叫你嘴贱,该。
看着被捆成粽子的柳无故,那张俊美夺目的脸沾上了灰尘,眼被黑布蒙住,显得有些狼狈,以及...脆弱,而他手腕上全是粗绳摩擦产生的红痕。
方才还说着活该的啾崽,别别扭扭的飞到他面前,费劲的用嘴衔开黑布。
柔软的羽毛拂过柳无故的脸,带来微微痒意。
柳无故睁开眼,张嘴第一句:“宝贝,你用嘴衔这么久,口水浸润了黑布现在被你掀到我额头,沾我头上了。”
小肥啾:.....
小肥啾:........
它忍住了朝柳无故吐口水的念头,试图用翅膀将黑布薅下来重新盖在柳无故眼睛上。
朕真傻,真的,心疼谁不好,心疼一条狗。
柳无故忍着笑:“别别别,错了,我知错了。”
知错你倒是收一收你遮不住的笑意啊混蛋!小肥啾气得拿翅膀打他。
门嘎吱作响,一个人推门而入,看到窗门紧闭的房间内突然出现的一只鸟,略微有些疑惑:“哪来的鸟。”
说着他随手关上了门,拿起门口的木棍,就对着空中的鸟打去。
这房间太小,小肥啾避无可避,躲过了第一下,被第二下打中了半边翅膀,跌落在地上。
柳无故赶忙用内力挣开绳索,在那人看来,他一瞬间就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