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猛地摇了摇头,又猛然抬起头,趁着薛红城把话题带偏之前,赶紧对这有着种马刺青的男人抒发了自己刚才惨叫的顿悟:「我想起来了!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我想起来、我之前曾经看过她,她、她是医生对吧!」
「你说杨凌蔓吗……」薛红城音色冷淡道:「她在私人医院是内科的主任。」
「她是国大毕业的对吧,我就记得我之前有参加过她的一场演讲,她叫杨凌蔓医师,我想起来了!」司青略为激动道:「她真的是,又漂亮又厉害,不只技术好,学识也渊博,没想到你跟她很熟?」
薛红城沉凝不语,直到司青察觉到异状才抬起了头,男人一句话就让她变了脸色:「你听过她的演讲?」
啊,惨了,司青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她惊疑不定得望向一双鹰目的男人,只觉得对方像是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似的。
薛红城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没有纠缠方才的问题,而是道:「我跟她认识很久了,至於是哪种熟……」他突然伸手一捞,轻而易举得就将毫无防备的司青揽到了怀抱里,司青被猛然一扯,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跌进了男人的胸膛上,好像是自己饥渴得投怀送抱似的。
男人的重低音声道立刻360度扩音环绕在她的耳畔,湿热又令人颤栗:「你说是哪种熟,嗯?」
男人的体温像是块炙烧的岩石,司青觉得自己的脸颊肯定被烧到要生烟了,虽然她有穿衣服,但只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她还是能够清晰得感受到男人坚硬起伏的肌肉线条,还有底下稳健的脉搏频率,相形之下,她的心跳简直乱成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司青下意识去拽开男人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哪想到一只手去拉根本蚍蜉撼树,她又加了另一只手下去,头也尽量避免接触男人的脸孔,结果脖子唱了一个大空城,被男人恶狠狠得吮出了一个瘀印。
「你做什麽哪!」司青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了不说,脖子更是疼的不行,好像被咬下了一块肉来,她越是躲,男人的手臂就嘞得越紧,没两下就弄得她衣衫不整,气喘吁吁,颈肩又多了好几个深红色的吻痕。
「骚猫咪,一大早就在我的床上叫春……」薛红城煽情得在她的耳边说着荤话,双手十指粗鲁而富有技巧得点着火:「昨晚你喝醉了不跟你计较,这回总该表现表现了嗯?嗯……」
司青整个人都懵了,前一秒钟不都还好好的,怎麽突然间画风丕变,直接上演成限制级的片段,这个每天发情的种马男,不会大白天的就在这里强暴她吧!?
「你放手!我不想!」司青抵死不从,扭着纤细的小腰,双拳敲鼓似的捶打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蹭的男人越发欲火雄起。
薛红城被弄得慾火中烧,也不再配合司青玩欲拒还迎,三两下就把人给拿了,他一手就制伏了司青的双腕,另一手掐住司青尖细的瓜子脸,将她素颜却依旧妖艳的五官提了起来,锁进了眼帘:「用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自己选一个,给你三秒钟。」
司青着急的眼眶都红了,虽说她这身子早就不是处女了,但她的心里还是以前保守的她,直觉得这种事还是要跟喜欢的人,有长期稳固关系的人才能做,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得就跟男人再次发生关系,她这样跟以前的小西又有什麽差别。
司青也不晓得为什麽,眼泪突然就不争气得掉出了眼眶,她也顾不着这些眼泪在薛红城的眼中算的了什麽,但她就是突然间不知道该怎麽办,这在她充满规划及实践的人生当中,是鲜少发生的状况,她很少会遇到自己没有办法掌握的事情发生。
她真的是很少很少会流眼泪的,因为她晓得哭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冷静下来,退一步寻找之前犯下的错误,再继续踏进下一步,寻求其他解决的出路,她是真的不懂得哭泣的人。
有那麽一瞬间,她自爆自弃得想着,乾脆就让这个男人得逞吧,反正又不是没跟他做过,而且说不定还可以从中得到快感及欢愉,但下一秒钟,她所有的情绪及理智都像疯了似的群起抵抗她逃避式的念头。
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了别的情感的注入,这个男人不再只是一个跟小西有过肉体关系某个男人之一,他救了她一次,他让她感觉到一种想要亲近的气息,他让她拥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司青甚至不晓得要怎麽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
就是一种感觉,她不想要随随便便得将他们之间的交流沦为肉欲。
也不希望,这个男人喜欢的,只是有着小西外貌的女人。
司青忽然感觉到脸颊上传来掌心的力道与温度,男人捧住了她的脸蛋,用拇指拭去她掉落不停的泪珠,朦胧间,她听到男人叹了一口气,嫌麻烦似的低喃:「怎麽就哭了……」
男人不说话还好,一得到类似温柔的安慰,司青突然间没忍住,居然抽抽搭搭得啜起了泣来,既觉得委屈,又觉得释放,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麽会哭成这样。
男人看那泪水汹涌的程度貌似是用手指擦不乾了,乾脆把司青卷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枕在自己宽大的肩窝,垫着一条毛巾,将少女的眼泪吸收乾净。
「傻瓜……」薛红城抿着凉薄的嘴唇,轻柔得好似细吻着司青的秀发:「你是出於什麽目的来找我的,再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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