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已微醺,北冥闻不敢屏蔽声响,生怕太过安静这人睡着了。
但外头又太吵,脚步声来来回回,害的司空予迟迟不敢动刀。
北冥闻巡视半晌,却未瞧见魏梓琪身影,来不及管他又道:“若再吵!都滚出去!”
语必,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在外头终于消停了。
晏长安咬了咬牙,只得轻声行路,转眼间又是一排人绕成圈。
但这次却悄无声息,皆蹑手蹑脚,似一群梁上君子。
段绝尘又斟了杯茶,默默‘欣赏’......
*
“玉公子可是醉了?”
闻得司空予的声音,玉清风勉强睁眼,轻轻摇了摇头。
他正躺于软塌上,干净的锦被遮住消瘦的身子。
一袭莹白折的整齐,安放在司空予的床榻上。
浓密的青丝悬于一旁,北冥闻怕他嫌脏,一直抱在手上。
锦被外漏出纤细的小腿,因未运转灵流,依旧白皙如玉。
双颊因微醺泛着桃红,温润的双眸半阖。
北冥闻怕他受罪,特意寻到一坛酒,又怕他喝醉对了许多水。
可即便是这样,他仍不胜酒力,虽清醒脑中却一片混沌。
北冥闻探入灵流,帮着玉清风一起压制毒素。
蹙眉道:“师兄帮不了太多,还需你自己来。”
他二人未双修过灵流无法相融,可让晏长安来又怕魔气入体,且旁人帮忙也无太大作用。
玉清风低声道:“这便够了,司空公子,请动手吧。”
语必,拿起一旁的帕巾,紧紧咬在齿缝间。
他怕自己受不住,大声叫嚷吓到旁人。
尤其是他的江儿和长安,这两个孩子担心过度,恐会直接冲进来。
司空予紧握匕首,时刻注意着玉清风呼吸的频率。
忽而开口,转移这人注意:“刚唤你玉哥哥那孩子,为何人?”
玉清风一怔,没曾想司空予一开口,竟是问这个。
虽有些害羞,还是吐出帕巾如实道:“他名晏长安,为我大师兄之子,我二人已结道侣。”
话一出口,又怕司空予无法理解,补充道:“我们皆为男子,但两情相悦,与旁人并无不同。”
司空予只是笑笑,温声道:“无妨,待你好即可。”
语必,轻柔的握住玉清风的脚裸,见他重新咬住帕巾,第一刀下的干脆利落。
玉清风浑身一震,被这痛楚刺激的彻底清醒,猛然睁大双眼死死咬着帕巾。
闻他一声不吭,司空予却出了一身冷汗。
屏住呼吸又是一刀,随即开了口:“那孩子很紧张你,应是心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