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望着他,一开口又是羞辱之言:
“怎地?想试试吗?反正你承欢已成习惯。”
“初时百般隐忍,可到了最后,依旧哽咽讨饶。”
“若秦姑娘是个好说话的,我们便三人一起。”
“白日我们唤你玉长老,晚时你便同她一起唤我夫郎。”
“你二人姐妹相称,我也可享齐人......”
啪的一声脆响,彻底打断了晏长安的话。
少年脸颊一痛,怔愣半晌,抬眸便见玉清风红了眼眶。
胸膛剧烈起伏,指尖不断颤抖,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
晏长安恍惚回神,脑中赫然惊起炸雷。
他又说了混话......
不敢再同他对视,少年急忙丢下帕巾,踉跄的逃离此处。
闻得脚步渐远,玉清风垂眸不语。
忽而握紧双拳,水面泛起波澜,淡蓝的灵流溢出,木桶之上裂纹遍布。
心内愈发痛楚,说不清道不明,呼吸急促间脑中眩晕混沌。
平静了半晌,玉清风忽然起身。
披上一袭莹白,挽起半湿的墨发,抬眸间一如往常。
夜色渐浓,玉清风和衣而眠。
透过轻纱幔帐,忽见一少年身影,正站于窗边,垂着眸沉默不语。
嗅到一阵血腥,玉清风蹙眉。
细细打量,原是少年紧握的双拳,骨节之处血肉模糊。
血珠不断滚落,润湿铺在门廊处的石板。
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发泄,怕是有棵树遭了殃。
玉清风淡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莫要自糟自践。”
不知这人醒了,少年身子一抖,想要进来却犹豫不决。
哐当一声,门扉忽而大敞,玉清风又道:“进来睡觉。”
少年闻言,抬手揉了揉眼角,小心翼翼的走到榻旁。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鼻间酸涩又要克制眼泪。
玉清风撩起幔帐,抬眸望向晏长安,轻声道:“手给我。”
少年闻言,虽不知他何意,却也乖巧听话。
手腕被玉清风握住,掌心温暖干燥,令人无端安心。
玉清风抬手,一道灵流自他掌心而出。
似缠绵溪水,娟娟流过,为少年处理伤口。
晏长安薄唇紧抿,抬眸偷瞧玉清风。
见这人面色如常,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
“长安......长安不该,说......说那些话。”
开口既泪崩,少年嗓音哽咽,又一次落了眼泪。
玉清风勉强一笑,嗓音平静:“无事,下次莫要无礼。”
话音刚落,忽然被人抱住,肩胛湿润耳畔传来哭声。
晏长安心内痛楚,只能紧紧抱住这人腰身。
想要述说心意,却时刻谨记玉清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