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绝尘还要劝酒,谁知这人嫌他麻烦。
“不必。”
说罢,林晚江捧起酒坛猛灌,喝干坛底终是解了瘾头。
嘭的一声,酒坛落地,摔的粉碎方才痛快。
段绝尘浅笑,只是问道:“师兄还想喝吗?”
林晚江抬起袖口,随意擦了擦嘴,淡道:
“不喝了,你把烛火熄了吧。”
他知正事要紧,赶紧帮这人上药,他好借着微醺回去睡觉。
段绝尘闻言,起身拨了拨香炉,让那熏香散的更快。
转身寻觅间,在房内书架后头又拿出一壶酒。
精致的白玉酒壶,上头用银线勾勒出段字,果真是段家私酒。
他望着林晚江笑道:“不急,师兄再喝些,不然等到休沐便要下月了。”
林晚江闻言,心内纠结不已。
他就是想喝,这味道甚好。
但他怕自己乱性,即便酒量好,架不住酒气壮胆。
万一他喝醉了,一剑捅死这小畜生,这段家定要掀了这青囊峰。
段绝尘将酒壶放下,揭开盖子让酒气扩散,他淡道:
“阿尘这酒是家里给带的,说是要赠于师尊和掌门。”
“谁知这门内有规矩,即便是这二人也不得饮酒。”
他惋惜的看向林晚江:
“真是可惜,阿尘不善饮酒,若师兄不喝只能倒掉。”
说罢,还真的拿起酒壶,欲要行至院中。
林晚江见人要开门,只觉暴谴天物。
他咬着牙道:“给我,我带走!”
他虽未带百川囊,但酒壶好拿,上完药回去喝更好。
段绝尘转身,轻声说道:“不可,阿尘只想倒掉。”
林晚江气急,他知这人就是故意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小畜生的性子,依旧惹人嫌。
既然不给他便不喝,乞来的东西,他林晚江不稀罕。
他淡道:“那便倒吧,倒完了自己去榻上,把亵裤脱了。”
段绝尘闻言,脚步一顿,回头一把捏住林晚江的脸颊。
未等人反抗,将酒嘴递到唇边,他浅笑:“师兄酒量好,想喝不必忍着......”
说罢,竟直接帮林晚江灌了下去......
少年手劲极大,捏的林晚江双颊泛红,奈何酒香勾人他意外没生气,而是抬手接过几口喝了下去。
房内异香弥漫,掺杂的酒气好似撩起了一把火,林晚江并未在意,只以为自己累了。
他问道:“药在何处?”
段绝尘见人喝完了,这才去柜中拿出一小瓶药膏,放于林晚江身旁,又乖巧的熄了烛火。
听到衣料摩擦锦被的声响,林晚江便知这人上了床榻,他道:“自己来。”
说罢,侧身望着窗外月色,他不想去看,恐这光景污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