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凌曲松开他,问。
“肚子里……”思衿说,“孩子一直在踢我。”
“痛么?”凌曲问,“若不痛,就别管。”
思衿摇了摇头:“不痛。”而且神奇的是,现在似乎安静下来,不踢了。
于是他攀住凌曲的肩膀,让凌曲抱牢他。“可以……继续。”他垂着眼帘,小心翼翼地说。
凌曲嘴角扬了扬,继续吻他。刚触碰到思衿的唇,他便感受到思衿腹部一阵骚动。放开思衿,骚动便停止了。
凌曲皱眉,又想吻上去,那阵骚动又开始了。反反复复,屡试不爽。
思衿有些想笑。
凌曲道:“他就没有想过,他如此同我作对,将来我会如何以牙还牙?”
“虎毒不食子。”思衿提醒他。
凌曲不管,兀自咬上思衿的唇:“虎算什么。我可比虎毒多了。”
那阵骚动似乎意识到凌曲是铁了心的要吻,闹腾了一阵后终于累了,不再折腾了。
凌曲便吻了个够,直吻得思衿嘴唇鲜红,再也吻不动了。在他额间亲了亲,凌曲道:“哪里还需要什么绣球,我娶你便是了。”
思衿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你说什么?”
“我娶你。”凌曲道,“答应了你的。本想等着世态安宁再谈,如今却是等不及了。”
“为什么?”思衿懵懵懂懂的,此刻仿佛置身于梦中。
凌曲宛若一只大鸟,将思衿牢牢圈在怀中:“以前我过于混账,怕做了错事拖你下水,只让你明哲保身;如今我虽然依旧混账,但只想与你多待一天是一天。娶了你,你我名姓便划在了一起,任他抛多少绣球,都分不开。”
思衿的鼻尖萦绕着这只大鸟的气息,一瞬间仿佛明白了“挂念”的意思。
凌曲在,他便无所挂念;凌曲不在,那这份挂念,便是凌曲。
思衿的手慢慢笼了上来,放在凌曲的后背,感受凌曲的温度:“我于太和寺度过整整十年春秋,于外界终归有隔阂,你不嫌我么?”
凌曲不答,却道:“我除却前朝身份,在地下城苟活十年,你不嫌我么?”
思衿摇了摇头,紧紧抱住他:“我只是……舍不得主持和那些师兄弟。”
一旦嫁与凌曲,他便无法在太和寺待下去。猝然与主持、师兄、思湛他们分别,思衿只觉心头一阵难过。可是若与凌曲分别,他更是难过的。
毕竟,怀中的这个生命,已经深深将他同凌曲联系在一起了。
“此生不会不见的。”凌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