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大不了让众人以为他对思衿有意,因此才把前来和亲的北疆王视作仇敌。那日殿上发生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能说得通了。
“可是这样,我便不能待在宅中静养了。”思衿放下玉箸,道。
越是待在宅中,前来印证猜测的人就越多。他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一旦被人发现他藏在凌曲府上,凌曲方才的说辞便不攻自破了。
“后日是巫马真的寿宴,我已经传达下去,以祈福为由,将寿宴安排在太和寺。届时,我便将你偷偷送回寺里,再安排人马暗中护你周全。”凌曲道。
巫马真的寿宴?
思衿的眸子动了动。既然是一城之主的寿宴,来的人必然极多。到时候人多眼杂,他混进去想必也无人发现。到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再同巫马真祝寿,旁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
他忍不住望着自己的小腹。
才过了一个多月,小腹便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以前他的衣衫宽大还能稍微遮挡一下,现在纵使是宽袍大袖,也遮不住那浑圆的曲线了。
若是回到太和寺,被一众师兄和主持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他该怎么解释呢?
“话说。”饭毕,凌曲把玩着手里的青葡萄,挑眉看着思衿,“你怀有身孕的开始,为何没有孕吐?”
“孕吐?”思衿想了一下,好像隐约是有的,只不过当时症状并不明显,以至于让思衿以为是天气闷热的缘故。只用一些清爽酸甜的东西压下去了。
“若是你当着我的面吐上几回,或许我能早一些发觉。”凌曲说。
正是因为他初期的症状实在太不明显了,凌曲才没有放在心上。以至于发现思衿怀了身孕,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思衿听后想说什么,便见门外杵济兴高采烈地跑进来,临了差点撞上门框摔了一跤。
凌曲看在眼里,道:“不用的脑袋趁早拿出去扔了,何故来祸害这门。”
杵济自知理亏,赶紧退出去重新走了一遍。这才跑进来说:“主子,我已经把朱大人扔出去了。”
“扔出去?”思衿的手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凌曲,“你将他杀了?”
自打他认识凌曲,凌曲似乎还从未在他面前杀过人。更何况这朱时雨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思衿想不通有什么杀的必要。
“未曾。”凌曲回答,“他留着还有些许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