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抱着小思衿哄他入睡,可比独自一人在梁上睡觉舒服多了。
思衿闭眼睡了一阵,紧接着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刚才睡梦中,仿佛有人在摸我肚子。”
凌曲听后,连忙讪讪收回手,道:“也许是衣裳不小心蹭到了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哪里还有旁人?”
思衿听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依旧迷迷糊糊睡着了。
只一会儿,他便惊醒,拽着凌曲袖子道:“这回清楚得很,的确是有人在踢我。”
这回可不是凌曲了。凌曲闻言,温热的手覆盖住思衿的小腹:“我替你瞧一瞧。”
他要比思衿清醒,觉得也许是胎动。可是按理来说,怀有身孕最初是不会有胎动的,为何思衿的感觉会如此强烈?
果不其然,他的手刚刚覆住小腹,微微隆起的小腹便传来类似于心脏跳动般的震鸣。
思衿紧张得不行:“你感受到了吗?他是不是在踢我?他会不会在我腹中不舒服才踢我的?”
凌曲笑着安慰他:“只是被踢了一下,你就这么担惊受怕?他只是告诉你,落子药都不能夺他性命,他要比寻常孩子强壮些,所以不要为他担心了。”
他这话说得思衿放松了一些。
这是思衿知晓自己怀有身孕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存在,顿时无了困意,翻了个身想起来,却后知后觉这是在梁上,差点掉下去,吓得他赶忙转身抱紧了凌曲。
“你近几日投怀送抱的次数是不是多了些?”凌曲揽着他问。
思衿在他怀中拱来拱去,拱得他一肚子火没处宣泄,只能摸着思衿的后颈,解解渴。
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后背处若有若无地抚摸着,思衿觉得挺舒服,便任由他摸了。
房梁总归拮据,思衿必须抱着凌曲的脖子,胳膊才能安放。他一面紧紧贴着凌曲,一面又将自己身子稍微移过来一些。
等等。思衿忽然意识到什么。
奇了怪了,凌曲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背,还有一只手被他压在头下,哪来的第三只手?
他不禁好奇地伸手,朝一个莫名的物件摸了过去。
只听得耳边一阵闷哼声,凌曲脸色便铁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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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五匆匆披上衣裳,老远便看见站在檐下的凌凇。
许久不见,她发觉凌凇与她这些日子以来画像上的武僧只有三分相似。跟活生生的凌凇比起来,画像不过是个模糊不定的人影罢了。好不容易见上他一面,蓝五慌忙止住步子,从头到脚将自己重新打理了一遍。
没有等到人,凌凇安静站在檐下,并不急着离开。他此次前来,便已然作好被回绝的准备。
说到底,他同蓝五只草草见过两次,蓝五犯不着因为这两面之缘前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