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何友良想听到的答案,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你想吗?”
一个细小的声音响起,刘向晨手里的花生被他捏开了,他顿了一下,顺着开的地方剥花生:“我想又有什么用?”
何友良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他本就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再加上在外面历练了小半年,越发不行如色了: 想,就来酒楼当伙计。”
刘向晨往嘴里塞花生的动作一 顿,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
何友良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再重复,而是说: “我师父说,饭店明年还有招伙计,我虽然不能决定招谁,但是我想如果先把那些东西教给你的话,你被选上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你说真的?”刘向晨送到嘴边的花生都来不及吃了,他抓着何友良的胳膊,有些激动的道:“我真的能去你们酒楼当伙计?跟你们一起去县城?”
“只是有可能,”何友良没把话说死。
刘向晨激动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何友良对他这个样子已经习惯了,继续坐在那吃花生,等他自己冷静下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刘向晨有些担忧的走过来:“你说把那些东西交给我,会不会让你师傅他们不高兴,别到时候害的你也丢了活计。”
“不会,”何友良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他们巴不得能都培养几个好手出来。”
这也是何友良自己当了管事之后才体会到的。
刘向晨立刻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晃啊晃: ”那你一定要教我啊。”
小伙伴终于回来了,何友良心里松了口气,嘴角也勾了起来:“没问题,先叫声师父来听听。”
刘向晨闻言立刻停下了蹭腿的动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何友良气鼓鼓的道:“好哇,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爹!”
果然小伙伴的想法还是这么跳脱,让他叫声师父,他就能直接跳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直接就变成了叫爹。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友良实在没忍住。
刘向晨恼羞成怒,立刻扑上去挠他。
厨房里,听见两个男孩的打闹声,婆媳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带着笑意。
今天是过年,按照习俗,大家都是要在自己家里跟家人一起过的,何友良跟刘向晨笑闹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没走几步刘向晨的娘就提着一个箩筐追了出来:“友良这个你拿着,以后常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