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阳握住了他的手。
一只手干燥温暖,一只手冰凉无力,两只手叠在一起,冰凉的那只也渐渐有了些温度。
沈瑶川看着向少阳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一种炙热的感情,几乎要将他灼伤了。
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问了一声:“你想跟我说什么?”
“瑶川,”向少阳的声音很哑,“我需要标记你。”
“因为要治好我吗?”沈瑶川问。
向少阳立刻反应过来:“你知道。”
沈瑶川:“你见过我的痛苦,就应当知道,死亡对我来说是解脱。”
他的眼神十分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向少阳拉起他的手,将手心浅浅地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很轻地亲了亲。
“原谅我,要让你再多痛苦一阵子。”他说。
气息喷在沈瑶川的掌心里,有些轻微的痒。
沈瑶川闭了闭眼睛,好像要睡去了,但很快又睁开。
他的声音很微弱:“说服我。”
“我会照顾你的,”向少阳再次亲了亲他的手心,“等我治好你,我保证你不会再疼了。”
他好像突然变得笨拙起来,只能说出这样干巴巴的一句话。
沈瑶川的指尖动了动,他轻轻抚摸向少阳的嘴唇,指尖向下,蹭到了一些坚硬的胡茬。
“你没回家。”他说。
向少阳“嗯”了一声,他有些着急地再次捉住了沈瑶川的手,将他握在自己的手里,“我熬了个夜,给你定了个治疗方案。”
“成功率大吗?”沈瑶川问。
这句话让向少阳眼睛一亮,他的脸上再次出现一丝欣喜。
“还不错。”他说。
沈瑶川想了一下:“会有多疼?”
“不会很疼的,”向少阳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我会帮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好起来。”
“以后你会给我做饭吗?你会帮我度过易感期吗?如果我需要你,你会在一直我身边喃吗?”沈瑶川有些急切地问道,他的语速很快,又有些缺乏逻辑,“我应该不能生孩子了,我的腺体……”
向少阳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爱你。”
说完他又再次强调了一遍:“瑶川,我爱你。”
沈瑶川皱了皱眉,他不大能理解“爱”这个字眼。
他换了一种说法:“你会成为我的家人是吗?”
“是的,”向少阳说,“我会成为你的家人,我会标记你,我们会结合,我们会结婚,我会帮你度过每一个易感期,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我在乎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