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两位任劳任怨的好师兄与好下属,便灰头土脸地在各处地方找着鼠洞。
这庙荒废多年,因此鼠洞不少,得一个个排查,找那种洞口光滑、附近还有老鼠屎的,再寻了干草点燃,丢进洞里一个个熏,堵上小半个时辰,才能看见动静。
可这样只能零星熏出来些老鼠,更多的却依然没有动静。
十六没说话,只是偶尔会贼头贼脑地转过那颗圆脑袋,悄摸地瞅一眼李玄慈,待他那刀子样的眼神看过来,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李玄慈懒得睬这贼眉鼠眼、河都没过,就惦记着拆桥的小没良心,只示意金展继续熏,将洞掩得死死的。
自己则隐到众人视线之外,在这荒费的城隍庙周围信步走着。
突然,他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假山旁,被青苔掩盖的潮灰色石块下,竟然隐隐有极细的烟在缓缓上旋,稍不注意,便会错过。
他提剑刺过去,在坚硬的石块上探了一会儿,终于,咔的一声,剑尖卡了进去。
李玄慈眼里闪过一点光,抬头高声道:“过来。”
跟叫小狗一样。
不一会儿,小狗眼巴巴跑过来了,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李玄慈望着这就差握手坐好的小狗儿,眉眼间全是得意的邪气,气聚于剑,狠狠用力,竟生生将石块沿着刺入的缝隙斩断挑破,地下露出个浅浅的通道。
趁着两个苦力还在气喘吁吁咳着来煞风景之前,李玄慈伏下,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今夜,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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