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祸根,方圆叁里都不放过那种。”他冷冷下了结论。
十六捂着额头,呆呆看着他,不太懂什么意思,刚要嘟嘴,又想起被他夹嘴巴的疼,只能抿了下去,不服气地瞪着他。
李玄慈问到自己想问的,便又拎鸡崽一样把她拎走,留下庞夫人在堂中不知所措。
他迈出门,金展早已侯在门外,只这会儿功夫,便已将半疯一样的陈达交给府衙,安置好一切,等着李玄慈的吩咐。
李玄慈将十六顺手丢给了他,自己走在了前头。
只是刚买出了门,便碰到了个大“惊喜”。
“十六!”许久不见的师兄何冲,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此处,满面惊喜地喊着许久未见的小小“师弟”。
十六怔愣了一下,两条细细眉毛皱巴起来,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浮出来,眸子里闪过一点光,然后又灭掉。
她最后只是笑起来,笑得同孩子一般。
金展之前没有并钳制住她,多年的直觉让他不自觉与十六保持了些距离,总觉得虽然王爷对十六跟拎兔子一样拎,但他若是真上了手,脖子可能会有点凉。
所以十六便借着这空档,鱼一样从金展身边溜了开来,然后跳跃着撞进何冲怀里。
“哥哥,哥哥,十六来了,陪十六玩。”她声音脆波波的,一个劲地叫着哥哥,甜得像在井水里冰过的西瓜,抿一口都是清甜在唇中沁开。
何冲先是有些吃惊,却还是接住了十六,脸上也挂了笑,只是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而身后,李玄慈站在太阳光底下,或许是靠近午时了,阳光刺眼得很,将他迷了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迤逦的眼线延成一条锋利的弧线。
良久,他才低声说了两个字。
“很好。”
话被吹散在风中,没有被任何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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