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大概是块玉吧,于是献媚道:“这块玉成色不错,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上清抬起手照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元昭后脑勺儿直接受到一记暴击,疼的他‘哎呦’一声。
“师尊——”元昭揉着脑袋有些委屈。
上清悠悠说道:“这个,就是当年我给白禹的信物。”
“什么?”元昭一把抢过来仔细端详着,左看看右看看也瞧不出个什么特别来,不禁说道:“定情信物你也不搞个像样点的,难怪人家不要你。”
上清苦涩的笑了笑:“很寒酸?”
“是。”斩钉截铁。
上清一把将那块白色的玉抢了回来,说道:“可这是我能拿得出的,最珍贵的东西了。”
“这到底是什么?”
“鸟喙。”
元昭震惊:“你的?”
上清点了点头。
“你——”元昭被惊的说不出话来:“那你——”
“现在还觉得寒酸吗?”
“你把你的命脉给了他,那你——”
“没什么,不过就是废了半壁仙元而已。”上清说的轻描淡写,那面元昭‘嗖’的站了起来,声音不自主的都大了许多:“而已?!”
“对啊,我想了一晚该送他什么做信物,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才算得上贵重,才能表的了心意,才能叫他知道,那晚我不是一时兴起。”
“那可是你的半条命!!!你的仙体也会受到重创,你——”说到一半元昭终于反应过来:“所以你来昆仑山,你是来养病的吧?”
“......”
“养了多久啊?”元昭又重新坐了回去。
上清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好像自从鸟喙没了之后,他的记性就不太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之前的事大多都记不太真切了。
他忘了白禹的样貌,只记得他很好看,也忘了他们都曾去过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但是每每想起他,心里还是会很难受。
白禹带给他的欢愉和失落,那种少年心动的感觉,永远留在了他的感知里,每每回想起还是会觉得透不过气。
即使记性再不好,他都忘不了那个青衣少年,那个短暂出现在他生命轨迹中而又消失的身影。
他记得他的名字,也只记得这个名字。
这两个字怎么就这么难忘。
害,也不知道修这长生之术有什么用,想见的人见不到,想忘又忘不了。
漫漫岁月,也只能守住个名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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