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我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少奶奶的面说的!”
沈安筠听拍桌子的声音,就知道这是用了大力的,赶紧过去看她的手,整个手心已经是通红一片!
沈安筠也急了,对一直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拿药去!”
然后才对许氏说:“丫头有不恰当的行为,您也不能生那么大的气啊!我又不是那没心的人,您待我怎么样,难道我不清楚么,还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多心不成!”
许氏刚拍桌子的时候,手是麻的,现在感觉到疼了,心里后悔应该摔茶杯才对,对沈安筠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沈安筠也没想让她回,伺候的人拿来了药,亲自给许氏上的药。
知道这丫鬟回禀的事,自己是不想听也不行了。
就对已经跪下的丫鬟说:“刚才你想说什么,现在接着说吧,别说谎,如果你说谎了,夫人就真生气了!”
都这样了,丫鬟自然不敢隐瞒:“不是夫人有什么事要瞒着少奶奶,是外面有少爷的流言,奴婢担心少奶奶听了生气,这才……”
沈安筠和许氏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疑问:除了爱做善财童子,相公(儿子)又做了什么让别人传流言的事了?
丫鬟不等她们问,就直接开口:“今天外面都在传,少爷迷上了乐寿居唱曲的姑娘,这些天那姑娘每次出去唱堂会,少爷必会到场,而且每唱一曲,一定要点评,因为少爷之前对所有的女子都保持距离,现在却对那唱曲的姑娘格外在意,想来应该是,应该是……”
沈安筠都被这传言给逗笑了,不等许氏说什么,她就直接道:“这是咱们家生意做的太顺,有些人开始眼红,想在生意上使绊子,又没那个能力,这才想到这么个恶心人的办法,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
许氏一边担心沈安筠别真信了,一边又担心流言传的时间长了,自家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沈安筠看着吓的不敢说出后面话的丫鬟,好笑的说:“多大点事,就害的夫人拍红了手!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长长记性。”
丫鬟知道少奶奶罚了自己,夫人就不会再罚了,赶紧磕头领罚。
沈安筠挥手让她下去。
许氏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解决办法,就对沈安筠说:“这流言不能这样一直传下去!”
沈安筠轻声安抚她:“母亲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许氏知道这种流言最是难解释,她想不到沈安筠会怎么解决,干脆直接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赏花会的帖子我已经写好了,原本是想等您听过姜家父女唱的曲,觉得合适,定下来了,再给各府去送请帖,现在既然流言出来了,行不行的就是他们父女了。我这就让人去送请帖,另外再告诉人家,赏花会那天咱们请了茗香居的高老板,还有乐寿居的姜氏父女来助兴。只要让大家知道咱们请了姜氏父女,咱们再派人在市面上带一下言论方向,大家自然就知道相公点评姜姑娘的曲,是为了让他们来咱家唱堂会的。”
许氏:“这样就行了?”
沈安筠就笑:“最多我去布莊多转几圈,让别人多见见您儿媳妇是怎样的天姿国色,只要还有脑子的,也知道那样的流言不可信了!”
许氏看着艳光四射的儿媳妇,突然也不觉得流言难破了。
……
杜钰竹又被他们要求着,点评了姜依娘的曲子,在坐的公子就开始起哄说杜钰竹这是找到知音了。
杜钰竹看他们这表现,突然嗤笑了一声,微抬着下巴对着众人,道:“知音,姜姑娘只继承了潘大家的两分实力,你们就敢说她是我的知音了,怎么,我这两年不准备下场,你们就觉得自己有看不起我的实力了?”
他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裸的表达着一种轻蔑。
面对着他的突然翻脸,众人除了承受着,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回击的话。
因为在坐的人,除了杜钰竹有举人功名,其他人最多有个秀才功名,而且还是按着他们的实力,不知道哪天才能考中举人功名的秀才。更有两人,都二十大几马上进入而立之年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功名上的碾压还不算,之前大家家里条件都差不多的时候,杜钰竹的吃穿用度都比他们强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杜钰竹又娶了个能挣钱的媳妇,在平时花用上,更是甩了他们几条街!
面对着杜钰竹的全方面碾压,他们确实找不到任何回怼的话。
最后还是作为东道主的柳公子出面缓和气氛,给杜钰竹斟了杯酒,说:“钰竹,他们几个喝醉了,别和他们一番见识。”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平时挺好说话的杜钰竹,却没端酒杯,反而直接起身,说:“真是没意思紧,以后这种场也不用叫我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直接就往外走。
柳公子赶紧追上去:“哎,钰竹,别走啊!”
他的话说完,杜钰竹还真停了下来,回过身来。
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姜氏父女,说:“我夫人曾经听过你们的曲子,觉得挺好听的,过几天我家里有个赏花会,请你们去捧个场。”
姜氏父女赶紧应了。
杜钰竹没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转身出了柳公子的别院。
作者有话说:
接档文《首辅夫人又娇又美》求收藏
江月薇不止秀丽端庄国色天姿,性子更是贤良淑慧温柔善良,在一众求娶名单中,父母为她定下能文能武未来可期的太子伴读,忠义候府二房的公子周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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