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起家已经好几年,挣回来的银子也都是程敏在保管,对于这种程度的见面礼,她并不是不能接受。
程敏之所以让沈安筠接下许氏的见面礼,是因为她知道许氏家境优渥,这样的见面礼真的就是人家平时给一般小辈的见面礼。
她和许氏一见如故,还特别的有缘,以后见了她家里的小辈,自己也是要给见面礼的,礼尚往来而已,没什么不能接的。
既然母亲都点头了,沈安筠谢过许氏,大方的收下了玉镯。
去客房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回来斋饭已经摆好,因着许氏比程敏还大了三岁,也算是大林的长辈,又是在寺庙里,倒也不用太讲究男女大防。
沈安筠自来就心大,刚才山上的惊险,对她并没太大的影响,看到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斋饭,一下子胃口就开了。
慈觉寺的斋饭确实名不虚传,一顿饭下来,不但身心舒服了,更是让沈安筠从她们的谈话中,知道了母亲和这位许姨母的关系,为什么升温的那么快。
程敏想让慧能大师为沈安筠批命,只是慧能大师名声在外,慕名而来的人太多,想见到大师,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程敏就想着多给寺里捐些香油钱,就能见到大师了。
遇到许氏,就是在捐香油钱的时候。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告诉沈安筠的,她只说求签的时候,许氏也在那里求签。
慧能大师身边的小和尚来请许氏时,说大师让她身边的有缘人一起过去。
当程敏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安筠又用了一会,才放慢了用餐的速度,和许氏说起了话。
探听到许氏家里并非做生意的,家里夫、子都有功名,虽未出仕,家里却也是很有一些家底。
沈安筠知道自家情况,比起这样的家庭,自家这点东西,根本没什么可让人家所图谋的,沈安筠迷惑了,难道她们真的这么有缘分!
程敏在闺女问起许氏家里的情况时,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她家里的具体情况呢。
斋饭早已经撤了,程敏放下手中的香茗,对许氏说:“看我这脑子,咱们都姐妹相称了,还没告诉许姐姐我是哪里人呢!”
许氏也一副刚想到的样子:“谁又不是呢!我和妹妹认识,只觉得怎么说话都说不够,竟然把最基础的给忘了。”
程敏:“好让姐姐知道,我家在丰漳县的沈家庄,夫家姓沈,家里有些土地,男人做着粮食生意,在丰漳县提到沈胜洲,也算是有几个人认识。”
许氏听了一脸惊讶的样子:“怪不得慧能大师说我们有缘呢!”
程敏看她这样,疑惑道:“可是咱们两家有什么渊源?”
许氏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干脆直接说:“我家也是丰漳县的,家里都是读书人,也都有了举人功名,我夫君杜立成。”
程敏:“……!!!”
两人相互对视着,程敏想到慧能大师说的那句,有缘人不管早晚总会相聚。
在此之前,程敏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和许氏,虽不是相识于年少时期,以后绝对会有不下于发小的交情。
现在……
不等她往下想,许氏的丫鬟在门口禀告:“太太,少爷过来了,问方不方便进来请安。”
许氏就对满含期冀的看向程敏:“妹子你看……”
程敏:人家母亲在自己这里,哪有拦着人家儿子不让进的道理
更何况,程敏也想看看这位被钱媒婆夸上天的杜公子,就直接道:“快让孩子进来。”
丫鬟打了帘子,杜钰竹进来,虽然知道旁边的那道靓影就是沈安筠,这时候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只看向自家母亲:“他们说母亲来了这边,儿子接母亲回去。”
许氏拉住程敏的手,笑着对儿子说:“还不快见过你程姨母,我们是一见如故,以后是少不了经常来往的。”
杜钰竹面向程敏,玉面含笑:“小侄见过程姨母。”
程敏惊叹:“哎呀呀,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儿郎啊!”
她现在心里和刚才许氏一样,觉得钱媒婆真的没说大话,许姐姐的儿子,还真的能称得上俊美无双!
程敏让大林,取来今日在寺里为儿子求来的一对玉如意当见面礼。
杜钰竹道了谢,不客气的收了。
许氏又为他介绍大林,两人见礼后,杜钰竹就说:“沈兄,咱们又见面了。”
大林没想到这位杜公子,竟然记得自己:“杜公子真是好记性。”
这又出乎了两个母亲的预料之外。
程敏就问:“你们竟然认识?”
她又想到钱媒婆说的,杜钰竹交友广泛,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看来那个钱媒婆,还真是难得的实在人。
大林回道:“上次和安筠去县里,在书斋见过杜公子,他们俩还一起定了一款笺纸呢。”
既然大林都说两人见过了,沈安筠也不等介绍,起身对杜钰竹福身行礼。
“杜公子”
杜钰竹回礼:“沈姑娘”
许氏和程敏看着站在一处的俩人,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般配。